而如她所料,他很难不在这种时候被她的甜言蜜语牵着走,问她:“你见过多少男人?”
游夏弯起嘴角,回答得游刃有余:“干我们这行的,美术素描课上谁还没见过几个裸.模。”
当然,更多的裸.男是在片里看的。
这句她没说。
“但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跟你比?”游夏的甜腻攻击还没停下,“没人比你强,不,是没人能跟你比。”
“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
“我是最棒的?”屈历洲忽然眯起眼,声腔偏移了一分。
好死不死的,屈历洲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跟她有过婚前一夜的情人。
有关他们婚前厮混那晚的所有记忆他都清晰深刻。屈历洲不会忘记,第二天早上他的未婚妻落荒而逃之前,这女人说过什么。
“昨晚很尽兴,你是我睡过最棒的男人。”
屈历洲稀微扯起唇,心底笑了声。
又开始思索,该如何消灭那个由自己扮演的假货。
陷入无望的爱里,男人连自己都会嫉妒。
可独守记忆的人只有他而已。那些事,游夏早都忘了个干净,而她现在正沾沾自喜地沉浸在操控屈历洲的快乐中,忘乎所以。
还在不遗余力地哄他:“放心,我会收好牙齿,不会弄疼你的。”
“不可以,夏夏。”男人嗓线里透着情潮余韵的不清明,但眼神却清醒,真正冷静地告诉她,“我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游夏不理解,脱口而出,“我觉得很舒服。”
所以她要让他也舒服。
让他在感觉舒服的时候,吃掉他。
游夏是这样打算的。
说到头来,屈历洲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极度唾弃真实自我的人,需要极力隐藏本我,在妻子面前伪装成完美丈夫的人,一个不值得被原谅的人。
他可以匍匐在她脚下,供她驱使,被她踩碎碾死。
让她这样侍弄,比被抽一百鞭难受的多。
心脏千疮百孔的疼痛犹如忍受被砂砾穿凿的酷刑,看她吞不进去的心疼,和潜意识里阴暗疯长的自卑,同时将他撕碎在身体的强烈反应里。
够了,他必须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
用这种方式,“你试过?”他这样问。
游夏蓦然愣滞了两秒。
看见他投过来一道复杂的视线。他的洞察力依旧敏锐,他捕捉她言辞漏洞的重点具有惊人的强大逻辑。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逻辑。
“我没有用嘴对待过你。”屈历洲眉骨微动,逼问,“是谁这样让你舒服过?”
这种情景下,他竟然还需要用“那个自己”来掩盖自己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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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夏蓦地心跳漏拍,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光顾着得意,无意间说漏了嘴。的确屈历洲没有为她做过那种轻浮不堪的“服务”。
为她提供私密处服务的人,是另一个男人。
坦白说,游夏真的有些屈历洲震惊到。她惊愕于这个男人的定力、意志力、自我把控力强悍到这种地步,他坚定不移,他真的完全不受她勾引。
浓烈的挫败感瞬间憋闷在她心底。
是该死的男人在里面作乱。
游夏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又确认一遍:“真的不行?”
“不行。”屈历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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