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屈历洲竟然,碰都没有碰。
这下糟了,他是真的真的生气了。游夏皱眉心乱不已。
“屈总啊,刚刚乘这部电梯离开,随后您就上来了。”禹景看了眼表,毕恭毕敬陈述,“他现在应该还在地库,您现在下去也许还能找见他。”
“哎呀!真是……烦死了!”
游夏嘴上是抱怨,脚下还是分外诚实,一个健步钻进电梯里,就往-2层追赶下去。
她一心着急想见屈历洲,傻愣半天才想起给屈历洲打电话。
每一声漫长的嘟音都在折磨她的神经。
“喂。”
男人略显疲惫疏淡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有几分久别恍然的不真实感。
“屈历洲你在哪?”游夏语气里掩盖不住急切。
电话那端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几秒后,男人长吐出一口气,没有如往常叫她夏夏,只是问她:“你找我?”
明明现在,游夏是主动接近的那一个。
可听到屈历洲不够往常温顺的语气,她竟然会生出一些委屈的无措感。
她嘴硬:“也没有特意找你,就是怕你心里不痛快,路上容易出事。”
老天奶,她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死不死屈历洲还认真了:“怎么突然想起关心我?”
这句话究竟哪里听起来像关心了?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乌鸦嘴诅咒吧?
游夏盯着层层下降的数字,烦躁地闭了闭眼:“没有关心你,你为什么好几天都不理我?”
糟糕,又错了。她自己也没有主动找过屈历洲。
那边传来他了然的叹息。
绝不同于她赌气似的说话方式,他平静的语调里有纵容的痕迹:“怪我,这段时间不够关心你。”
游夏在腿上的牛仔裤搓净手心的细汗。
屈历洲究竟有什么魔力?凭什么这样左右她的心情?她真的很气恼,但不明白该恼屈历洲,还是恼她自己。
“不是怪你!你先在地库等着,不许动……”
她刚要说下半句‘我来找你’,电梯门就在地库缓缓开启。
她心急地冲出去时,他那辆路虎正从一片豪车中脱颖而出,车轮打着圈儿右转开了出去,直奔环形出库弯道。
她滞愣地追上去几步,还是只能眼看着路虎的尾灯闪烁,消失在出口转角。
游夏觉得自己此刻见不到屈历洲,再拖下去只会更难以解决,
“屈历洲你别走!”
她必须趁他还没开远,从电话里挽留。
男人在此时停顿沉默两秒,叹口气:“屈历洲没走。”
他似乎有些许无奈,
“连老公的车都认不出了?”
他的声音一分为二,一道在无形波段送来的通话中,揉入沙哑的颗粒感;一道来自她身后的现实世界,回荡于空旷的停车场,立体空灵,缥缈环绕。
“回头。”他说。
心跳先于理智一步开始擂动,在她胸腔里嘹亮清晰。
游夏猛然回头。
屈历洲恣意风流,意态洒脱地倚在一辆曜石黑劳斯莱斯幻影旁,驾驶位的车门如鹰展翅。
他单臂随意搭在敞开的车门框上,手臂线条在黑色西装包裹下绷出流畅的张力。
他就那样沉寂着,等待着她降临。
冷白的皮肤和深黑的西装,映衬他浓烈深邃的五官,将他沉郁气息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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