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离婚”二字,变作火星,将他胸腔点燃,燎得理智噼啪作响。
“宝宝,为什么要离婚?”
男人在这时温柔下来,声音前所未有的舒缓,在她耳侧如烟缭绕。
指节在暗处掐攥发白,他有多想就此撕碎这副情人伪装,以“丈夫”的真实身份质问她,看她露出惊恐表情该有多么美妙。
可笑的是,她正趴在“他”的身躯之下,宣告要将他抛弃的消息。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她后颈跳动的血管。
凌虐的冲动,和必须阴暗蛰伏的隐忍,同时将他压抑直至灭亡。
可他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扯出个强撑耐心的笑,问她为什么: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那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什么鬼……怎么这么离谱?
游夏扭动腰肢,试图把背过去的手从他桎梏中挣脱,嘴上恨不得骂脏话:“我和你,上床可以,动心不可能。所以你少自作多情,根本和你没关系!”
她的语气只有急躁,没有躲闪。
还好,对那个所谓的朋友,她提都没提起。
至少说明,她心里没有别人。
屈历洲忽然被哄好了一些,垂头吻她的发旋,略显轻松地逗弄她:“既然我这么不重要,那么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无所谓,对吧。”
游夏的火气都快窜到天灵盖了:“对!”
她恶狠狠说:“你最好永远也别告诉我,我半点都不感兴趣。”
“好啊,那宝宝……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他似乎又从输家转换为赢家角色,把她的腰握在手里,一点点收回控制权,
游夏气笑了,张口就带有辱骂意味:“混蛋。”
但这似乎对男人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反而有点开心:“好听,继续。”
“你这条……野狗。”游夏咬紧牙关,对抗着腰腹上那只漫无目的画圈的手,痒感将她整个人合围起来。
“嗯,野狗在呢。”他的调笑里尽是无赖。
游夏不甘输掉,冷笑一声,轻声吐露两个字:
“骚丨货。”
男人刹那沉寂。
几秒后,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震出,浪荡痞气一塌糊涂。
他又认了:“可宝宝就是喜欢骚的,对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里携带多少舒爽到自我毁灭的快意。
这也是个疯的。
游夏真的快被气晕,一直被他掌控着身体和情绪,他还拿屈历洲来吓唬自己。
现在又跟个无赖一样,用这种语气逗着她耍。
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
这和游夏想要主导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不知是羞愤还是真的恼怒,她越想越气,一把挣脱开他的束缚,跳下沙发迅速整理好裙子,摸索着扣上衣扣。
至少先让自己的穿着恢复正常,放狠话才有说服力吧。
事实上,是屈历洲有意顺从地松开她。
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她面前,离对视,只隔着一层蒙住她双眼的黑绸带。
离暴露真相,只差她一个摘下眼罩的动作,
游夏却维持着现状,分外严厉告诫:“在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前,我们别再联系。”
说完她就囫囵摘下丝巾,径直往外走。
眼睛还不适应室内明暗交替的光,灯红酒绿地晃得人眼花,她只能靠余光,大致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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