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懂什么叫安分守己,你欠的债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给游家买份安宁。”
“现在看来你不喜欢安宁,那就把欠账一笔一笔偿还。”游聿行冷漠掀眼,斜睨过去一眼,看他的眼神像看狗,声色低嗤讽笑,
“喜欢谈钱是么?游氏集团法务部,会陪你谈到底。”
游聿行音落,身后许靳风手一挥,浪荡勾唇:“还有医院财物损坏账单,记得付清,快滚吧。”
等到局面稍许稳定下来,游夏才敢松开紧抱屈历洲的双臂。
这个男人放弃了脾性里所有矜贵儒雅的部分,彻底沦为失控的晦物。
许久,屈历洲心率得不到调平,白净的指节打破了皮,绽开斑斓血迹。
他仍将拳头攥得很紧,几乎要把伤口绷裂,那血口子狰狞着像快要露出肉与骨,血珠淅沥沥、黏嗒嗒地滴溅在雪白地砖,开出馥郁而阴柔的霜花。
衬衫在暴力中扯乱,领口被扯开一道大口子,锁骨沾染星点血迹不知是谁的。
游松原和媛媛被“请”出去,屈历洲那双赤红的眼眸,仍死死盯着门口两人瘫软的背影,仿佛眸中炬火会将他们烧穿,直至他们消失。
“别看了,人都走了。”
游夏看他这个样子,生怕他再次冲上去,连忙拽了他的小臂一下,将他拉着转过身来。
触碰到他的皮肤,才发现他浑身肌肉虬结紧绷,整个人还处在时刻蓄势待发的状态。
这人,好像魔怔了一样。
“喂,屈历洲!”她抬高音量唤醒他。
屈历洲终于听进去了般,僵了下身子,这才略微松解下神经。
游夏见他状态稍稍平复一些,立马着急地责怪他:“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谁让你打我爸了!”
“他动你。”
屈历洲乖乖回答,字音却是从唇齿缝隙凶戾咬紧,拆解出未消的余怒和后怕。
游夏脑子也是有点乱,发觉自己问出的话乍一听像在维护父亲,惹得屈历洲又莫名其妙要炸毛似的。
她语气更凶地命令:“你给我冷静下来屈历洲!”
“我的意思是打他也该由我来打,我动手最多是家务事,但你这么冲动,是连名声也不要了吗?”
她爹这点烂人破事,她自己一个人烦就够了,没必要把屈历洲也牵扯进来。
更不想因为这种事,被联姻对象看不起。
他没反驳,只是顺从地听着她训斥,喉结艰难滚动,缓慢垂眸看她。
落入她复杂眸色时,他皮下沸腾翻涌的暴戾如潮水渐褪,露出海底乌黑狼藉的泥涸。
游夏没好气地拍了下他握拳的手腕,问他:“拳头还攥那么紧干嘛?这里剩下的人,你还要打谁呀?”
看他手上的血流个没停,烦。
屈历洲停顿两秒,这只刚砸断她亲生父亲鼻梁骨的手,最终甘于听从驯服,乖顺无声地放开。
失去以往的矜骄考究,沾着血污的指尖直接在裤子上擦了擦,意识到在妻子面前失态,他眼角眉梢带着点慌张,抿唇难得露出无措。
“对不起…夏夏。”
轻飘,沉谧,低落的嗓音落在胸腔深处震动。
太不符合他从来高贵从容的姿态。
游夏有点受不住这样。
明明是屈历洲帮她出了气,却要这样向她道歉,没有这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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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推过去沙发那边,摁他坐下,交代他:“行了,好好坐着,我去找人帮你处理伤口。”
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她又拍两下屈历洲的肩,转身走出去叫护士。
门口,游聿行和许靳风站在最具观赏性的位置目睹全程。眼见着屈历洲被游夏几句话驯得服服帖帖,这两位好兄弟不由地互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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