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末尾勾着点轻飘浮佻的戏谑,郁郁懒散地哂笑她一句,“真娇气。”
如果此刻游夏足够冷静的话。
如果她足够敏觉的话。
那么从男人的慵懒声腔里嗅探到一点熟悉感,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她完全没有这样的意识。
或者说,她此刻还来不及有这样的意识。
游夏不悦地挣动身体试图脱逃他的掌控,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是徒劳的努力,他那么不可动摇的坚定,她被按在池壁,只能维持被他从身后囚困的姿势。
她甚至不能做到转过身子,与他正面对峙。
挣脱不掉,游夏索性就放弃,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她冷哼一声,“不会是专门来堵我的吧?”
“不能算‘堵’吧。”男人低头,薄唇贴吻下来,低哑的笑音震动落在她湿润光.裸的肩头,“我的确是托关系从主办方那里打听到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你。”
“只是没想到…”他将话尾停顿在这里。
挺直的鼻尖反复蹭弄她的发丝,散漫腔调带有明显不满地醋意,“你老公也会来。”
“你在说谎。”游夏淡冷地笑了,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如果真的在主办方那里有关系,你最早打听到的首先应该是他会来。”
毕竟她同意来参加今晚这场宴会,是今天早上临时做的决定。
所以不是没想到屈历洲会来。
而是明知道她老公会来,他还敢在这里勾引自己。
贱男人。
“我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夸你胆大,还是该骂你蠢货。”游夏忍不住讽他,没有任何遮掩地单刀直入,质问他,
“怎么,你喜欢我?对我念念不忘?”
“会有人不喜欢你么?”他的口吻竟然是不解。
这种不解的成分,或许也可以理解成“喜欢她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听上去多么恳切又坦率。他近乎以一种真诚而单纯的语气向她进忠。
就像他还会说:“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当然,在这份“应该”之下。
在他这般恳切、坦率、真诚与貌似单纯的表达之下。
是他根本不加掩饰的狼子野心。
是的,他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野心。
游夏很清楚这点。
否则他不会在那个晚上有那样精湛的表现。他的精湛不在于他多么会甜言蜜语,不在于他多么懂奇技淫巧,更不在于他施展出多么娴熟高超的床.技。
相反他并不熟练,他起初的表现是非常生疏的。
尽管游夏的记忆已经太过模糊。
但因为不满,所以这点她印象深刻。
仿佛真的如他所说的,他是第一次。
毕竟他手法都生涩。
而他真正精湛的表现,在于他十分愿意在她身上下功夫,愿意为她“用心学习”。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要粗暴,什么时候钓着她,什么时候让她爽。
如果想在不够老练的事情上把握真相,那就要多学。
于是他拿出了十足十的诚意来“学习”。他细心观察她的表情,钻研她的反应,记住她的点。
分辨她呜咽着喊叫“不要”,是‘其实想要’还是‘真的不要’。
所以,即便那晚游夏醉得再厉害,对于这样美好的上乘体验她依旧难以忘怀。
到底是谁对谁念念不忘。
她才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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