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也看不见,心急地问他。
屈历洲没第一时间回答,眼神透露出思考,随后撤手后退两步,仰头仔细观察了片刻,才确定说:“不是监控录影机器,应该是消防烟感设备。”
他扭头在天花板搜寻,锁定目标后指给她看:“看那边,也有一个,只是在灯光里不明显。”
游夏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细看,还真是一个微型烟感器,在灯具强光照射下,隐藏起微小的工作指示灯。
想想也合理,整个屈宅就是仿古园林风格,虽是现代建筑但也用了不少木料,必须采用更严密的消防系统。
她自己就出身建筑大户游家,这点常识稍想就合理了。
“嗐,原来是个乌龙。”游夏脑仁有点胀痛,挥了挥手不再在意这件事。
还好,屈家人还不会没品到监视私密生活这种地步。
今晚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游夏坐回餐桌前,带着些许不平静的喘息,仰头饮下杯子里剩余的酒。
她拎起醒酒壶对着灯光摇晃,确认水位线。
半瓶,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她喝酒的理由,一是为洗完澡吃宵夜的兴致,另一个,是为了压制必须和屈历洲同房共度一夜的烦躁。
不喝点都怕自己晚上睡不着觉。
想到这里,她眼神略带不耐地瞧了眼屈历洲。
宵夜到此结束。
对面的男人没有和她一起坐回桌前,而是回到茶台边,姿态浅淡地收杯,清理好用过的茶具,包括她刚洗澡后出来用过的那只杯子。
他还是端然一副好脾性,仿佛刚刚的插曲没发生*过,丝毫不嫌弃她喝过的杯子,两指捻着薄瓷边口,续水口淌出清涓的纯净细流。流经杯身内外,连同他的指节一起冲刷。
洗净的杯子倒扣在竹架上沥水,末尾轻拎起白毛巾擦拭手指,习惯好得就像他本人,惯常以来给人教养优良的感觉。
“这样看着我,在想什么?”他甚至是说完这句话,才放下擦手巾,将目光转向她。
全程都没有抬头看她,就敏锐地感知到这份不善的视线。
游夏勾唇,无声地冷嗤他,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特意减少到小半杯的量。
最后一杯,她向自己保证。
屈历洲没问她酒量,看她将波尔多LePin当葡萄汁喝得毫无美感,也完全不介意,似乎她今天把自己灌倒在这里,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在他眼皮底下,总是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
游夏仰头喝干馥郁殷浓的酒液,眯眼透过酒杯看见屈历洲行走时模糊的剪影,他的色彩透过红酒挂壁的剔亮玻璃杯,像是叠加了一层逐渐褪色的滤镜,显得尤为幽暗深沉。
屈历洲起身经过她不做停留,从柜子里拿起一条干浴巾和一件深色睡袍,走进她用过的浴室。看来是打算洗澡。
她的感官被悬钟状的酒杯集中起来,只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他的脚步沉默,藏进西洋钟摆的规律频率中,静悄如悠荡的魂,活像一条赤色夜晚的鬼影。
重重放下杯子,微醺浪潮冲涨在思绪的沙岸,三分飘忽的亢奋足够她忘记今晚各种不快。
抬头时,见到屈历洲站在沙发边,正在解下袖扣和腕表。
可能是骨头和心肝都被酒精泡得飘了,游夏眼梢微扬,直接走上前去,在屈历洲跟前的沙发上摔坐下来。
晕晕乎乎地靠在靠背上,女人仰视着他,笑得讥诮:“你家还挺贴心,准备的酒度数柔和适合小酌,也不至于耽误新婚小夫妻办正事。”
屈历洲拆解衬衫领扣的手停顿,垂眸调侃的眼神蒙昧不清:“什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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