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难等也没关系,因为今天依然很爱你。」
署名是A。
她合上杂志,看到骑着车穿街过巷为她拿一份门票的少年,遥遥远远,恣意鲜活。
他应该是快乐的,朝气的,满身蓬勃,从不凄苦。
她也可以想象他落笔的样子,一个本该在球场上肆意不驯的人,偏要把心性锁在小小的桌前,将夜熬穿了,给心爱的人写下一首灿烂明快、稍显笨拙的小诗。
他放下笔,成就感满满地伸伸懒腰,想象着她打开这一页时,看到可爱的文字而露出笑,他也撑着脸,想入非非地露出一个笑。
他讲述守候。
讲述爱。
纯净,缄默,漫长,坚定,伟大的爱。
飘逸随性的陈迹舟留给乱糟糟的世界。
安宁浪漫的陈迹舟为她挑灯独行。
江萌说:“可是你知道吗,我并不想你祝我圆满,没有你在,越快乐越空虚,越圆满越遗憾。”
她告诉他:“我只想谢谢命运,让你又一次回到我的身边。”
她说,你才是满字的最后一笔。
-
江萌把车停在一个码头。
“今年的萤火虫又在飞了,我们去找找那个树洞吧。” 网?阯?f?a?布?页????????????n???????5???????м
陈迹舟下了车,觉得不妙,双手插兜,不肯往前走了。
他露出一副养尊处优的高贵模样,不确定地看一看她:“江老板,我今天穿得这么帅,你就让我来坐这小破船?”
码头的船夫已经把桨撑在地面,等待迎客了,冲这儿喊一声,走不走哇!
看某人一副难伺候的样子,江萌扭脸:“那你别坐,你游过去。”
他将手掌横在额前,一阵远眺:“也不是不行,两小时就到了。”
“你确定两小时能到?”
陈迹舟看着宽阔无垠的水面,判断着说:“两小时就浮起来了。”
江萌乐不可支,笑完了又回头打他,“不许乱说话。”
她把陈迹舟的手抓住,摸了摸旁边的木桩,才算完。
坐在船上,行入夜色,水天苍茫,空气簇成一团一团的薄雾。
“你知道应许之地吗?”
在船上,江萌问他。
陈迹舟架着腿,刚坐上来时还有些不适应的架子,这会儿已经自如地欣赏起风景了,闻言,他看一眼江萌:“古代叫迦南,现代的巴勒斯坦?你在研究宗教还是政治。”
江萌缓缓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留在云州吗?”
他领会到什么,微微一笑:“别告诉我,你一直在怀念我。”
江萌不说话了。
他们抵达对岸。
江萌拉着陈迹舟,找到那一棵古老的榕树。树上挂着的牌子:心事说给树洞听~
还是十年前的那一张木牌,字都褪了色,江萌格外珍重一般,还用湿巾擦掉了上面积攒的灰。
时节还没真正入夏,萤火虫稀疏,来的游客不免失望。
陈迹舟眺望着整个湿地公园,仿佛像从中汲取着某一份记忆,直到身后传来呼唤,她问他要不要说心事。
他隔了些距离:“我能跟棵树说什么话。”
江萌明白他保持这个距离的意思,是把说心事的机会让给她。
陈迹舟不知道,十年前的树洞里,渺小又隐秘的泪,是她为他而流。
而她如今不再哭泣,不再听见少年心事的回音,但是没关系,江萌轻轻、静静地说:“我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爱人,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蛰伏了一个深冬的萤火虫在此刻飞起,比方才多了一些,她再看向天上,无边无际的青亮填满夜空,整个山谷,像倒映在尘世里的星河。
男人的身影鹤立,峻拔而平和,她再看他,时空更迭,换了人间。
陈迹舟回眸,越过这些亮晶晶的小虫,对上她满足的眼睛,也不免想到十年前心底的祝福,在此刻得到了回应——
爱一定会以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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