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舟也有点儿被说倦了,他往后倚靠,让身体弧线自然地贴住沙发的曲度,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让他显得姿态松散自然。指骨轻轻地撑着额角,他用破罐破摔的语气说:“要不你给我下个毒吧,给我毒成癞蛤蟆,从此以后我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癞蛤蟆,保管你能把心放肚子里。”
“我不给你下毒,我给你嘴缝上!”最后,王琦没好气地说,“赶紧回来啊,少给你外公添乱。”
他字正腔圆地反驳:“我乖得很。”
挂掉电话。
身后,王京舶那副感叹世风日下的语调袭来:“我还以为看外婆不在这,怕我老头子一个人无聊要来陪陪我,原来是来这儿躲桃花债呢。”
陈迹舟偏过头往厨房那边看,目光要越过江萌的肩膀。
于是,他说话的声音又贴近她很多:“我真是这么打算的,拿话诓我妈来着。几门考试加起来都凑不齐几个分,我敢回去,她那拖鞋就敢拍我脸上。”
王京舶冷笑:“哼哼。”
陈迹舟淡淡地笑:“您也一大把年纪了,说话别这么酸溜溜的啊。”
江萌的余光里,少年的嘴角弯出一点笑弧。陈迹舟就这么看着她的耳朵承受着他或轻或重的呼吸,然后一点点变得红润。
王京舶的咂舌声传来:“萌萌你看看啊,他这见人说人话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陈迹舟没再回他爷爷的话,沉默地把空间留给本该接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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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萌没有出声。
他也仍然保持着正脸看着她的姿势。
大概过了七八秒。
他的声音降下来一个度,是对她说
的:“还在生气?”
“……”
陈迹舟坐得很随意,手臂就搭在江萌的身后,他微微折身看她,以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像把人困在怀抱里。
而她就有点吃不消了。
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江萌不需要抬脸,只要眼睛微微转动,就能对上他脸上很轻微的笑意。
男人的气质都在眼里,陈迹舟就是照着风流随性的那副模板长的,弧度精致的双眼,生得潋滟缠绵,盯着人看的时候,杀伤力很大。
虽然跟家里人斗嘴,但陈迹舟的性情一点儿也不锋利,利己又不伤人地耍两句嘴皮子,眉眼里全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温度。
在这样的温度里,仿佛她再不适时说宽恕就成了错。
陈迹舟摸出一枚钱币,放手心里,递到她的眼下。铜钱躺在他的掌心,被穿了双层的手工编制串线,铜钱上面悬着两粒冰青色的小小玉珠。
江萌懵懵的:“什么啊。”
他说:“绝交结束,见面礼。”
她有点惊讶,拿乔说:“可是我都看见刚刚那一罐了,你就拿挑剩下的来讨好我吧。”
“是吗?”
陈迹舟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笑眼在灯光下半明半昧,“那你再仔细看看?”
他才讲完,她就注意到,铜板的背面有手工刻制的一双鸟儿,有刻花的铜币不多,这枚跟普通的刻花工艺还不同,刀功十分逼真,从翅膀到眼睛的每一处细枝末节都考究精细,可以说是藏品级别的漂亮。
“好浪漫!”江萌无意间泄露心底的一点高兴,“这是什么鸟?”
陈迹舟看着她的眼睛,说:“万里挑一的,鸳鸯。”
他着重强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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