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去给洛阳送粮草的?”
“是!”
这不送则已,一送,就是大手笔的十万石!
不过,他们虽未隐瞒身份,也仿佛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是如何得到了各方的支援,有些话也没说出口。
此刻随同那一车车粮草赶赴洛阳的甄尧,就一边强撑着笑脸,一边在心中大骂了一声刘表。
强盗!好一个强盗!
让他们甄氏出资,相助陛下讨伐长安,这事就算刘表不来登门提醒,他们也会做的,毕竟,谁为天下正统,也有这个问鼎中原的能力,已越发清楚地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趁着现在做点什么,难道还要等到关中平定、诸事稳妥之后吗?这刷一份贡献的事情,他们一番权衡之下,必然要做。
反正能靠钱拉近关系的事,那都不叫事。
结果刘表可倒好,见他们甄氏眼都不眨一下地拿出了十万石粮食,当即提议,由甄氏再拿出三万石粮食,协助冀州平稳抵达今年的秋收,为引入冀州的黄巾余党提供吃用。
若不是他们确实出得起这个钱,刘表这人又仗着名声响亮,接连数日向冀州各郡发放告示,宣扬甄氏继承祖辈遗风,有忠君爱国之举,值此多事之秋,向朝廷接连捐献军粮,必当得到陛下的嘉奖云云……
他是真想在刘表面前把门一关,谢绝对方到访,生怕他一张口,又想从这里咬下一口横财。
也难怪冀州有传闻的,刘表先是接了董卓的委任赶赴荆州,奈何惜败于刘备之手,于是被俘,在被朝廷起用为使者后,仍是那单骑赴任的阵仗,逼死了韩馥。原来是靠着这样的厚脸皮,这样的大胆!
但他已至天子治下,又在沿途见到了从冀州至河东的风貌,对于此番捐赠要大出血一番的郁闷,已尽数抛在脑后了。
更别说,这洛阳都还未到,他就已见到了一路能和他们比拼财力的劲敌!
若是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却还争不到头名,在陛下面前是那个“第二名”,算什么意思?
以他的目测估计,东海麋氏的车队阵仗,似乎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过,他还有个最大的优势。
冀州远比徐州距离司隶更近,他还来得及让人即刻赶回,再运一批军资入洛!
这招摇入京的两路车队,也毫不意外地收获了洛阳百姓震惊中夹杂着钦佩的目光。
虽说,当甄尧竖起耳朵去听他们说的话时,又忍不住黑了脸色。
“我的天呐,这又是哪位将军缴获的不义之财?”
“……不知道啊。”
“陛下把孔文举发配荆州,叮嘱治下官员必须踏实办事,务实求真,这是谁这么务实,直接用钱说话?”
“你们说,和之前荆州蔡家,还有那汝南袁氏的东西相比,谁更多些?”
“不好说,那一批罚没所得,还是金银与书籍居多吧。”
甄尧神情一凛,顿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自傲,在方今这个时候尤为要不得。皇位交替,大汉重定,必然是彻底洗牌的时候,连汝南袁氏都不能保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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