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屹衣服都没脱,推开?门问简随安:“怎么把耳钉摘了?”
简随安的耳骨钉是?最基础的那种银质耳钉,没什么装饰,也没钻,除了演出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款式换着戴,现在换的那副还挂在那,耳朵上那副也摘了下来。
没等到简随安回答,段屹就?走出去,把缩进被子里的简随安捞出来,看他的耳朵。
七个?耳骨钉全摘了,就?只剩下耳垂上的,耳廓还有点泛红。
这个?时候摘,很难不让段屹觉得他是?在担心明天见家长的事,于是?正色道:“他们不会在意这个?的。”
简随安压根没睡,躺着看向段屹,摇头,轻轻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现在不需要那些痛苦了。”
段屹的呼吸微顿。
怀里的人双眸亮得出奇,看不出任何曾经布满阴云的样子,段屹不需要再问了。
“耳骨钉摘掉,不酷了怎么办?”段屹屈指轻轻蹭他的耳廓,弄得简随安心痒痒。
“酷不酷又不是?光从外表体现的,不影响我的态度。”简随安说道。
段屹低下头,在他那些耳洞的位置亲了亲,就?像是?轻抚过他这些年的眼泪与痛苦。
一觉睡到大天亮,难得简随安睁眼的时候段屹还在他边上躺着。
简随安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只能仰起头看他的睡颜。
说紧张,简随安也没有那么紧张。
他虽然不擅长和长辈相处,但从小到大,无?论是?长辈还是?老?师,没有不喜欢他的。
只是?在段屹父母面前,简随安想表现得更好一些。
于是?他抱了一会儿,抱够了就?轻手轻脚地下床,猫进卫生间,关上门,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
正洗脸的时候,腰上忽然缠上一只大手。
简随安不太喜欢肢体接触,所以身上哪哪都敏感?,光是?搂腰就?让他闷哼一声?,连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先直起身子。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锁骨上,段屹抽过毛巾替他擦干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怎么不多睡会儿?”段屹问。
“自然醒的。”简随安说道。
“紧张啊?”
简随安摇头,甩了甩洗脸时沾湿的头发,深深吐出一口气:“不紧张。”
等到车开?到段屹他家楼下,简随安频频看了好几?次手表,段屹头也没偏,就?问:“又高心率提醒了?”
“你怎么知道?”简随安一愣,又紧接着说:“我真的不紧张。”
他之前没正式和段父见过面,听说他是?某研究所的副所长,对待学?术格外严肃,不知道生活上如何。
刚停好车,简随安就?先看到了下来接他们的段母,下意识喊道:“阿姨好。”
段母一愣,随即失笑?,“你这孩子,还喊阿姨啊?”
简随安这才?反应过来,脸唰地红了,段屹赶在他话前说:“您没给改口费,怎么改口?”
“懒得跟你贫。”段母白段屹一眼,十分亲近地拉过简随安的手,认真地打量他一阵,又摸摸简随安的脸:“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气色好多了。”
“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也好。”简随安笑?笑?,又清清嗓子,喊道:“妈。”
“哎哟,”这一声?喊得段母心都化了,眼神立马变得更加柔和,恨不得当场啵简随安一口,“我的原计划也是?生个?你这样的。”
段屹拎着两大包菜站在一旁,无?奈看天,忍不住吐槽:“到底谁是?亲生的?”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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