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吗?不想去就不去了。”简随安赶在段屹回答前先问,他其实想和段屹多待一会儿,但段屹向?来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 更何况还是和陌生人。
“你不介意,我就去。”段屹说道。
“我不介意的。”简随安小声说:“我只是担心你不自在。”
段屹盯着他,忽然?笑了,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也挺想知道你这些年?都交了什么新朋友的。”
学?校附近的烧烤店就在正门出去的一条小巷子里,不起眼的门头开了许多年?,生意一直很好。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聚餐,简随安和段屹一起来吃过几?次,吃倒是没吃多少,注意力都在段屹身?上,他的话不多,但总是人群焦点。
简随安不知道,也就是这时候,段屹发现?简随安的酒量很差。
他们不在同一个部门,一开始坐得不近,话都没说过几?句,直到某次阴差阳错被安排在一起,简随安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忽然?问了句:“好喝吗?”
这时候简随安刚成年?没几?个月,虽然?两人是同班同学?,但来往不多,段屹偏头看了他两秒,把手?中的塑料杯转了半圈递给他,“尝尝?”
他知道简随安向?来很有距离感?,多半也不会接,另一只手?已经去拿新的杯子时,简随安忽然?低下头,在他手?中的杯子里抿了一口。
段屹没动,就这么眯着眼睛看他刚喝下去就皱起来的脸,问:“好喝吗?”
啤酒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简随安使劲摇了摇头,其他人就和段屹一起看着他笑,起哄让他干了。
段屹一个没留神,杯子就被简随安拿走,一口气喝完了。
没过十分钟,他的脸就红了,眼神迷离,慢慢趴在桌上,半点动静都没有。
聚餐结束,其他学?长学?姐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段屹说:“他喝的你的酒,你得负责啊。”
段屹本来也没想着不管他,轻而易举地把软成烂泥的简随安背起来,走到一半又想起他不住校,大?半夜的找辅导员要来了他的家庭地址,把人背进?了本地房价最贵的别墅区。
彼时简母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价格不菲的毛毯,一本正经地对段屹说:“随安身?体不好,希望以后不要带他喝酒了。”
从?那之?后,但凡有段屹在的局,那些明里暗里想让简随安喝的酒全被他拦了,有人问起,段屹就说:“我不想大?半夜背着他走两公里。”
后来在一起了,段屹反而没再?管这么严。简随安有时候高兴,喝的那点酒量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伤害,段屹就随着他去了。
只是当时说的那句“不想背他”,再?后来又一次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七年?过去都没有改变。
再?回到这里,段屹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想到当时他母亲严肃的神情,又想到现?在能抱着酒瓶才能把自己灌醉的简随安,心情有些复杂。
“我们第一次聚餐好像就吃的是烧烤吧?”夏昭一手?两串,含含糊糊地说:“还是国内好啊,国外的又贵又难吃!”
“嗯,第一次是烧烤。”秦修说,“这么一算,我和小安都快认识六年?了,真快啊。”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聊天的段屹忽然?转头问简随安:“是怎么认识的?”
“他来学?贝斯,我在同一家琴行教吉他。”秦修率先开口,一提起初见简随安,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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