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屹拿他没办法,抓着他那两只为非作歹的手,单手将人背起来,哄小孩似的往上颠了颠,“回家了。”
工作后,段屹就买下了这套离学校不远的大平层,这么多年一直独自住在这。
之前没觉得,背着简随安回来时,才觉得横厅空得要命,落地窗外?的景色衬得屋内极简风的装修更?加冷清。
段屹把简随安放到沙发上,进厨房兑了杯蜂蜜水,再出来时简随安又歪倒在一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太晕。
察觉到他过来,简随安又睁开?满是?水汽的眼睛看他。
段屹把简随安扶正,蹲下,将蜂蜜水举到他嘴边,简随安迷糊归迷糊,喝完酒异常乖,闻到味道就乖乖喝了两口?,然后摇摇头,慢吞吞地说:“喝不下了。”
杯子放到桌上,段屹也?没起来,就这么蹲着抬头看他,实在没忍住笑了笑,说不清是?无奈还?是?纵容。
这么不设防,哪天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笑着笑着,段屹想?到什么,又笑不出来了。
酒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突飞猛进的,不知道在分开?的这七年里,简随安到底喝了多少酒,每次喝完酒又是?什么样的。
会哭吗?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听话?会有人照顾他吗?
段屹沉默着和?简随安对视,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细腻的脸颊,半晌后,才起身将人抱进主卧。
这一周简随安几乎天天都是?最早来工位的,每天都最晚才走,中午也?从来不回去睡觉,缺觉加上酒精麻痹,几乎是?刚挨到床,就抱着段屹的胳膊,闷头睡了过去。
段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看到那个几乎完全?消下去的包,停顿片刻后,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
简随安从来没睡这么沉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他坐在床上发懵,太阳穴胀疼,胃里一阵宿醉后的灼热,半晌才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套是?真丝的。
“醒了?”
电动窗帘缓缓打开?,简随安震惊地看向声音来源,看到门口?穿着睡衣却不好好系扣子的段屹,脑中嗡一声。
hello?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最后的记忆还?在宵阳的酒吧里,他听到沈青给段屹打电话,想?阻止,又听到了段屹的声音,后来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做了个格外?美好的梦,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但怎么也?想?不起梦的内容。
落地窗外?明亮刺眼的正午阳光照进来,简随安这才看清房间的装修,和?他租的那个小而美公寓不同,明明是?卧室,却冷得跟酒店一样。
要不是?装修用材一看就价格不菲,段屹又穿着睡衣,简随安还?以为自己?在酒店。
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满身酒气还?没散干净,简随安顶着段屹直勾勾的目光,意识到这是?段屹的家,段屹的卧室,段屹的床。
“浴室里有新毛巾,换洗的衣服在床头,收拾好出来吃饭。”
说着段屹就要出去,简随安连忙叫住他:“段屹!”
“怎么了?”
“昨天……”简随安摸了摸脖子,“昨天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段屹认真地盯了他几秒,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记得了。”
段屹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又神色如常地松开?,在简随安担心又紧张的注视中摇了摇头,“没有。”
在他出去后,简随安拼命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整个房间里有股段子身上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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