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像海水】
【也有点像星空】
【千万不要眨眼 水彩就是这样的】
【老师怎么在喝酒?心情?不好吗】
“胡说。”宋矜郁看到了这条弹幕,咕哝反驳,“我心情?好的时候才喝酒。”
【老婆骗人,话都讲不清楚了】
【都吨吨吨了还说心情?好呢】
【嘴硬的主包也很可爱】
“因为在吃棒棒糖,你们听。”他靠近收音麦,牙齿咔咔咬糖果。是他刚从甲壳虫里拿的,葡萄味小?章鱼形状,配烈一点的酒正好。
【好萌我一屁股坐死】
【宝宝…你是个?宝宝…】
【这么萌的老婆给?我抄抄怎么了!】
【怎么吃独食啊 分我一根】
宋矜郁皱眉:“我就只有一支了,不能?分。”
【啊啊啊这个?关注点我笑晕】
【好的宝宝 不和你抢】
【主包可以抄糖不能?分朋友们我理解得对吗[坏笑]】
【那嘴子给?我吃吃】
宋矜郁有些生气了,不看弹幕,含着糖果专心画画。
许久没画水彩,他的手感却完全不曾流失,深深浅浅的颜料在笔下自由挥洒,水流主导了一部分色彩的走向,不能?完全为执笔者掌控,而宋矜郁恰巧疯狂迷恋这种感觉。
画作剩下的部分一气呵成,他手指因兴奋而轻微痉挛,呼吸和心跳都很快,浑身发热,额头冒汗,血管里流淌着的液体仿佛变成了酒精,轻盈透明而湍急,随时可能?随着这份热度蒸腾消散。
宋矜郁摸了摸脸蛋,他意识到自己?久违地喝醉了。
白色的笔尖最后落在画幅右下角,潇洒干脆留下两个?英文字母——L.W.
没有力气再理会爆炸的弹幕,他关掉了直播,懈了劲儿倒在了地上,胳膊一伸碰翻了几个空掉的酒瓶。
.
程凛洲推开画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躺在地板上面色绯红的人,衣服和发辫都揉乱了,粉白柔软的腰腹暴露在空气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觉察到动静,这人转过?身望向他,半晌没有反应。
他走过?去蹲下,宋矜郁撑着慢慢抬起?上身,湿润迷蒙的眸子里浮现出疑惑,好像不认得他了。
棒棒糖还剩下一点,透明的深紫色贴着湿红饱满的唇肉,像被美人蛇衔着的毒果。
“地上躺着不难受?起?来。”画室是没有地毯的,木质地板又凉又硬。
程凛洲伸手搂他。
“不要。”宋矜郁拍开他的手,纤长的眉毛轻轻蹙起?,“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看来是喝多了。
“……”程凛洲扯了下唇角,语调戏谑而讽刺,“夫人,我是修车工。”
夫人嘴里的糖掉了出来。
愣了一拍,宋矜郁赶紧捡起?来又要放回去,他赶紧握住这人细伶的手腕,皱眉低斥,“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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