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打开副驾把唐矜塞进去。
和往常一样,他弯腰亲自给她系安全带。
如果不是砰的一声,车门仿佛砸在她心口,唐矜会恍惚以为陆湛没有生气。
陆湛上车,眼神极冷发动车子。
唐矜舔了舔干燥的唇,她现在脑子很乱,很慌,也很怕,试图先开口解释点什么。
陆湛踩下油门,引擎声闷重,剧烈的推背感袭来,唐矜的后背猛地撞进座椅里,安全带把她胸口勒得一紧。
陆湛玩过两年赛车,迈巴赫在摩肩接毂的校外车道游刃有余,并且很快就穿过拥挤车流,滑入宽阔车道。
窗外掠过的路灯打在他冷冽紧绷的脸上,陆湛一路沉默。
暴风雨前的宁静。
唐矜脸色渐白,此刻的她仿佛被悬挂在了悬崖边上,那把砍断绳子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她很慌,心跳咚咚。
进车库,陆湛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门,把她拽了出来。
上楼,门开,唐矜被扔到了客厅长条沙发上,陆湛踩着地毯缓步逼近。
扯开领带,解开袖扣,西装外套被他丢在一旁。
陆湛脱衣服是某种信号,唐矜瞳孔一缩,瘦小的身躯贴挤沙发背,她想逃,想躲,可这是他家,她无处可躲。
“唐矜。”陆湛沉嗓唤她的名字。
一字一顿:“你长本事了。”
他居高临下睨她,目光如冰刃冷厉:“敢在我面前耍心眼?”
手机故意放在学校,为的就是不让他知道行踪,不让他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
他养大的玫瑰长出了刺。
现在这些刺正一根根扎向他。
陆湛俯身抓住她后缩的脚踝,丝毫不温柔地把人往面前扯,他跪膝欺近,强劲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侧。
“说你是忘记带手机,不是故意,我可以原谅这一次。”
“说!”
唐矜被低喝吓了一跳,几乎本能顺着他:“我…我忘带…”
“说完整。”
唐矜眼睫在发抖,咬着唇,一股无言的艰涩滑过喉咙,苦得她发颤。
眼泪终于忍不住砸了下来。
“我就是故意!”
她的声音带上委屈哭腔:“陆湛,没有人会喜欢被监视……”
空气瞬间凝固。
一秒、两秒、三秒。
陆湛抬起她的下巴,她的泪从脸颊流到了他手上,很湿,很热,眼眶通红。
她从小就爱哭,在陆湛心里,唐矜是脆弱易碎,需要保护的,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法‘保护’她。
陆湛眼中有瞬间动容,对上她那双分明含泪却决然的眼睛,又瞬间冷却下来。
眼神不对。
她不该这样看他。
指腹捻过她咬出红肿的唇,陆湛再度靠近,彼此呼吸缠绕,他用薄唇一点点吻她的眼泪。
和从前那些温存时刻一样。
然而出口的话却冷冰强硬:“你是我的,你的一切我当然有权知道。”
“我不是你的。”
唐矜耿着脖子,泪珠再次滚落,从下巴流到了脖子,渗进衣领。
她徒劳挣扎了两下,骨子里压制的倔被激起,“我属于我自己!”
“属于自己?”
陆湛盯着她,讽笑,“那姓徐的又是你什么人?”
“你敢告诉我吗,矜矜。”
躲避不及,嘴唇已经被他重吻,不知道陆湛是问出了又不允许她说出答案,还是已经克制到极限要开始惩罚她。
舌尖不断被他吮卷下压,双唇被磨到发麻,“矜矜想结婚,怎么不告诉我。”
唐矜啜泣着,嘴里呜咽着,六神无主应他:“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