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长垂下,半晌之后才出来。
他没有向辞盈的方向看一眼,摊开书案上的书卷。
外面雨声滴答,辞盈有些无措,她想过谢怀瑾的很多反应,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昨日那个侍女很快进来了,她看了辞盈一眼,走到谢怀瑾身前:“我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青年声音淡淡的:“他上次受伤了。”
“啧,又罚了多少鞭?”语气中同谢怀瑾很是熟稔。两个人说话都没有避着辞盈,或者说,根本没有人将目光落在了辞盈身上。
辞盈捏紧小被,羞愧让她转身想走,但因为茹贞的事情还是要留下来。
谢怀瑾一定知道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两人说着,侍女从书架上拿下来一卷书,翻了翻觉得无趣又放了回去。
谢怀瑾翻书的动作未停,淡声道:“你再多翻一卷书,墨愉多罚十鞭。”
侍女低声骂了一句“小气”,但乖乖地将书卷整齐放了回去:“我走了,明天我将公子想要的人头放到书房前,亲爱的公子能让我可怜的师父早几天出暗室吗,师父他年纪毕竟大了,我怕他遭不住。”
谢怀瑾淡应了一声。
半晌之后,侍女出去了,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辞盈漫步走到书案前,垂眸看着谢怀瑾,烛火将少女的影子映在了书案上。
往后是青年手中的书上,一身素衣的身体上,凤眼淡漠的脸上。
辞盈跪坐下来,平视着谢怀瑾,轻声道:“对不起。”
烛火跳动了一下,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辞盈。那一刻辞盈想,对于她的不告而别,谢怀瑾大抵是有些生气的。
果然,下一刻,青年温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那天我从外面回来,恰好碰上宇文拂来拜访,那一段时间关于漠北的事情我同他多有交集,故而他直接同我进了书房。”
说着,谢怀瑾抬起眸,辞盈的心颤了颤。
青年温柔笑了笑:“我未曾想过我的妻子一心同我合离,甚至将和离书直接摆在我的书桌上。书房内,我交代烛三,也就是你适才所见的那个侍女去处理安淮刘家一宗关于谋害皇亲国戚的事情,让人先带宇文拂进去等待。”
辞盈脑中闪过什么,明白了一切。
谢怀瑾还在讲着,脸上明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是就是能让人看出来他很生气。
辞盈眼眸中泛起一丝无措,她未见过这样的谢怀瑾。
温和有礼又咄咄逼人。
少女捏紧了手,烛火摇曳之间,青年温润的声音补齐了后面的话:“定然是我做错了,还应该是通天的错事,如若我没错,我的妻子如何会一言不发要同我合离。”
辞盈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她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忽略面前人冷漠失望的眼神,轻声道:“对不起。”
良久,没有人说话,谢怀瑾起身离去,被辞盈一把拉住,辞盈低着头,却还是说出拜托的话:“宇文拂带走了茹贞,你可不可以......”
辞盈的声音被青年无情打断,谢怀瑾像是叹气了一声,牵住辞盈抓住他衣角的手然后松开,青年动作很温柔,松开辞盈手的时候眼眸中最后一丝怒火也散去。
他好像又变成了平日的模样,雪松淡漠了他的眉眼,他用一种淡淡的眼神的看着辞盈。
辞盈心不由慌乱。
下一刻她听见青年声音很轻地说道:“辞盈,是不是只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才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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