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就父母双亡了,放开我,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你半年前做了什么,放开我。”
谢怀瑾眼眸渐而垂下,轻声道:“辞盈,你不公平。”
青年穿着一身丧衣,整个人冷然如玉:“那两个婢女如此对你你尚可以原谅她们,我只是按照家法处置了罪奴你却同我置气半年。”
辞盈怔住,身体到底停了下来。
她很认真地看着谢怀瑾的眼睛,轻声道:“你很明白我不仅仅是因为小碗。”虽如此说,辞盈的心还是翻动了一下,涌起无尽的艰涩。
谢怀瑾的眼眸渐而变得温柔,轻声道:“我明白了。”
辞盈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谢怀瑾明白了什么,但是她很明白自己不想再呆在这里。她起身离开,这一次谢怀瑾没有拦她。
她身后,谢怀瑾淡淡地看着灵堂处,轻声对着暗处吩咐:“去查,谢清正手上那一方势力是怎么无缘无故消失的。”
暗处有人领命,明明是白日,却如影子一般。
这般的影子辞盈身边有两个,烛一和烛二。
辞盈每次看见烛二,眼眸都会有些许恍惚,小碗虽然从未提及......但应该是喜欢烛二的。小碗那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实在太明显了,便是泠月后来也看出来了。
只是......
辞盈想起小碗初见烛一烛二时,偷偷对她说:“他们生的真像。”
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啊转,后来转了两个月,眼睛就停在一个人身上了,小碗再也没有和人说过他们像,每次泠月说小碗就会红着脸说:“很好分啊。”
辞盈看着两人,心想,她现在也能分出两个人了。
几日后,听见外面锣鼓喧天,辞盈才想起来好似又要过年了。好似她嫁入谢府之后,就没有好好过过一个年,第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第二年家主去世了。
辞盈这半年本就穿得寡素,如今干脆每日一身白,泠霜偶尔想劝她,却被泠月拉住。
泠月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最开始讨厌小碗,于是看小碗哪里都不顺眼,后来同小碗关系好起来了,冒着风险也要救小碗。谢怀瑾让人杖毙了小碗,哪怕小碗有错,泠月也的确恨着。
天气转暖的时候,辞盈在府中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宇文拂。
辞盈下意识看向宇文拂身后,没有看见茹贞。
宇文拂见她视线,一双桃花眼含了笑:“找那女奴呢?”
辞盈听得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那女奴前两日开罪了贵人,如今正在大牢中服刑呢,我算算......”宇文拂掰着手指算着,欣赏着辞盈的担忧和怒火,轻声道:“估计还有个七八九年吧。”
辞盈转身让人去打探茹贞的消息,心跳着,一下比一下重。
想了想,她捏紧了拳,还是跑出院子寻到烛二,询问谢怀瑾在哪。泠月蹙眉,泠霜叹口气,她们何尝看不出主子有多不想去找公子,但主子怕了。
小碗的事情让主子明白了,有时一分一秒就悬着一条命。
辞盈不敢赌了。
烛二挑眉,望向一旁的烛一,笑着道:“我不知道,公子很早之前就让我们随身保护夫人了,公子的去处夫人得去问墨愉。”
辞盈看向烛一,烛一看了烛二一眼,声音冷漠但恭敬:“夫人同我来。”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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