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后。美国某处。
窗外都市灯火璀璨,桌面上,高脚杯中金黄的香槟液折射出迷离而危险的光泽。
贝尔摩德斜倚在柔软的丝绒沙发里,指间的香烟积了一厘米烟灰。
卫星电话里变调的情报录音是第二遍重复:“琴酒在酒吧给红宝石点橙汁,亲自为她整理头发,摘下一片叶子……在射击场主动为红宝石调校握枪姿势……伏特加说大哥在车内准备了零食……”
她抬手将卫星电话扔进沙发,戛然而止的电流音里,烟头被她摁灭在烟灰缸中,灰烬脏污得刺眼。
“荒谬。”贝尔摩德第一次真正露出困惑的神情,凝视烟灰的目光像是隔空描绘那绝对不可能的画面,声音不确定而干涩地喃喃,“琴酒与红宝石……绯闻成真?”
点橙汁、摘下发间叶子?
甚至是亲自指导红宝石射击训练、特意准备红宝石喜欢的零食?这是何等程度的、放在琴酒那个杀人机器身上堪称惊悚的“纵容”啊!
贝尔摩德捂住太阳穴,她确实相信琴酒对红宝石并非表现出的那样冷淡和无动于衷,但这种过于贴近生活的“琐碎小事”、甚至带点笨拙得像是从小事讨好的意味……由琴酒做出……还是当着波本他们的面?允许其他人目睹?
荒谬感如潮水涌上心间。她凝视巨大落地窗外的都市霓虹。
琴酒?那个永远带着铁锈腥气的杀人机器?
不可能!她深吸一口气,从那些小事带来的冲击中冷静下来。
红宝石那个纯粹的自我中心主义者,看透人心欲望的天赋满点但在人类感情上堪称没心没肺——或者说,只是单纯将他人的感情视为有趣之物,从不探究根源,甚至自顾自为自己划出不允许他人窥探的独立感情领地——这是她在这段时间查阅红宝石那些完美的任务报告后,进一步肯定的结论。
细腻的感情?包括男女之情?对失忆状态下都能迅速适应组织生存规则的红宝石而言,只是毫无必要的累赘!她“喜欢”琴酒是因为失忆者本能抓住的锚点!
至于琴酒?贝尔摩德冷笑,更不可能!纵使那个男人有一点念旧情,也不会对红宝石有男女之情——相信这个可能性?她还不如信琴酒会背叛组织、投入正义的光明怀抱!
他纵容红宝石不过是对一件优秀工具的认可。什么摘叶子、什么准备零食……这种体贴又沉默的举动,不过是最省力的握法!
绯闻成真?双箭头?荒谬至极、相信一瞬都是对她认知的侮辱!
她轻嗤一声,端起香槟优雅地抿了一口。
但认知之墙早已因先前无数次的好奇心、配合如今情报里言之凿凿的“暧昧”而被瓦解出缝隙——贝尔摩德凝视晃动的金色酒液,眉头并未真正松开。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即便笃定绯闻为假甚至不可能成真,也无法忽视情报中那些细节意味的事实:若琴酒对红宝石的那一丁点“在意”超越了工具价值,无论那是什么,都值得观望或介入——
毕竟这有可能是琴酒的“软肋”,甚至是红宝石也会因“喜欢”将琴酒纳入领地。
她不介意把手中的酒杯换成高倍望远镜。那两个纯粹又残酷的生存者之间的化学反应,值得她亲自去一趟。
更何况……贝尔摩德掏出手机布置去往东京的日程,漫不经心地想到重点:连她都能知道这些绯闻、并且好奇,朗姆那个家伙难道不会兴奋得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私下布置又殷勤地向那位先生汇报以展示自己的忠心吗?
啧。她其实只是想看戏的,但朗姆绝不会如此。
*
贝尔摩德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电话另一端、由变声器强行拗出来的沙哑男声像指甲擦过碎石,带着朗姆特有的故作深沉感:“贝尔摩德,你一手引导的‘实验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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