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期待着某场好戏的暗示。
降谷零不可避免地沉默一瞬:“……”
——看见红宝石和琴酒这两位流言主角在酒吧灯光下交流、旁边一帮正襟危坐实则满脑子八卦的家伙吗?
贝尔摩德能把这当戏看,但他和Hiro不可以啊!他在心里咆哮,灵魂互换的事实、双向奔赴的诡异结论,乃至红宝石对身处组织究竟是什么想法……林林总总的一切组合起来,荒谬到他光是想象那一幕究竟会如何都是一阵眩晕。
“那还真是……”金发青年的眼角抽搐几下,带着一种无法理解、难以想象的微妙惊奇接上话茬,“不过要是被琴酒嘲讽像嚼口舌的无聊家伙,稍微有点令人不快啊。”
贝尔摩德微笑,语调上扬:“不巧,我这段时间刚好要去美国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呢。”
降谷零:“……”
确定了,这家伙感兴趣的其实并不是琴酒与红宝石的交流,而是……旁观者有可能遭遇的事情的反应?
他维持着脸上属于情报贩子的惯常假笑,假装自己并没有听懂贝尔摩德的潜台词:“啊,那真是可惜。”
反正对方也不可能不去关注红宝石与琴酒的接触。他可不信人贝尔摩德没有渠道掌握红宝石的去向。
贝尔摩德:不,是真没渠道。
红宝石当初刚醒来的模样堪称纯洁如一张白纸,一个自我中心主义但并不算愚钝的小废物,对组织的黑暗毫无波澜,堪称适应良好。她这个临时监护人可懒得关注对方的心理健康,进而也没心思掌控其动向。
这一年下来,红宝石在组织内主动挑起的话题不多,但参与的某几项任务都与组织利益有关,在博士与其基地被捣毁后,更没有理由去将她当成实验体攥住了——实验体的价值已经彻底失去,这是贝尔摩德从朗姆那边获得的最终结论。
将红宝石调到后勤部工作,既是为了避免她影响当时持续一月的核心任务,也是为了正式评价、确认红宝石作为代号成员的价值。而结果证明,红宝石做的很好。
贝尔摩德懒散地回忆着后勤部那帮人员递交的报告:优秀的数据整合能力、从繁复文件中总结核心要点的分析能力,乃至利用黑客技术构建的临时网站在极短时间内减轻了原本要持续半年的归档工作。
她甚至还有种奇怪的运气和令人惊叹的应对能力——在那些在数据链整理中被检查出的蠹虫试图反抗时,主动将自身作为诱饵却安然无恙,将蠹虫逼入绝境时隔空下达的歼灭命令与建议堪称从容,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报告中的措辞严谨冰冷,但后勤部人员递交时的语句措辞中带有的兴奋和激动——那种被人从繁忙工作中拯救的庆幸、敬佩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和恐惧——似乎如果不是红宝石是被她这位组织高层亲自调来的临时工,他们都要请求将红宝石留在后勤部工作。
虽然早知道红宝石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心思简单”,但贝尔摩德反而为这种反差更加愉悦。
与堪称无害的外表不同,似乎比任何人都适应组织的黑暗——不,准确地说,是对任何环境都能自发适应的天赋。有趣并非意图,罪恶也不算压力,只是单纯作为个体的“存在方式”。
这是失忆状态的“馈赠”?还是生而为人的“本性”?无论根源为何,红宝石切切实实地如她当初醒来前直接获取代号那样,有继续存在下去的资格。
说不定要不了几年,红宝石的“光”会更加耀眼呢。
对面的波本起身,颔首致意后离去,贝尔摩德目送这位想法丰富野心勃勃的情报贩子离去,戏谑但又有些无聊地将嘴角的微笑上扬了一个弧度。
提到红宝石,就必然会想到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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