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摆放杯子的石野由纪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慈爱一笑。
“这个?我前天请假,回乡下看望奶奶了,这是她送给我的……小学到国中的时候非常流行。”她看了看躺在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中的那枚糖果,这么回答。
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已经不喜欢吃糖了,现在才知道里面还有这个。”石野由纪仍在继续说,“看包装看不出牌子,月见你喜欢的话,可以自己挑出来。奶奶知道我一个人吃不完,肯定高兴你吃。”
“好的——”年轻人笑眯眯的,从椅子上下来,“谢谢你,石野小姐!”
她转身奔进厨房边的开放式隔间,去掏糖罐子了。
石野由纪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摆盘子,打发没有客人来的时间。
角落里休息的两名服务员敬佩地看她一眼。
*
罐子里各种各样的糖果在光下颜色鲜亮,硬糖软糖夹心糖全都有,乡下的奶奶大概满怀慈爱地想着已经长大的孩子依然喜欢吃、也可以给朋友分享才装了满满一罐。
糖纸和塑料包装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
为了方便找糖而取下手套,年轻人掏出来了好几颗,举着一枚对着光观察。
糖纸折射的光线变得多彩,于是那双赤瞳在质感上也更像玻璃球,亮归亮,但易碎。
五指合拢,将硬糖握在掌心,年轻人静默片刻,继续掏糖罐。
羽川和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枚糖果触发记忆。
这具身体究竟因何失去记忆,她作为穿越者,此前只能模糊地判断为曾经的实验经历,并且或许足够过分,才让她也难以触摸。
但这一次,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那酸意实在太真实,好像她曾在过去不止一次品尝,属于第一人称视角,而非阅读他人记忆的悬浮感。
这种“第一人称下的真实感”其实并非首次出现。
对温特的排斥与讨厌几乎是发自内心,它十分真实,但她心大,并没有沉浸其中,因此一直将其归为根深蒂固的心理阴影。
最开始则是——现在提起来也会觉得诧异——
她第一次见到琴酒。
被声音吸引是真,被银发惊艳是真,但刹那间几乎淹没羽川和、要她差点没控制住表现的庞大熟悉感也是真。
声音,头发,和转头看来的眼睛,银长发青年在那个瞬间变成了与旁边的贝尔摩德完全不同的“真实人物”,而非模糊记忆里的恋爱推理漫的反派角色。
羽川和当时搞不懂。
虽然上辈子的常识让她精神正常,但没办法彻彻底底接受自己身处二次元世界也很正常对吧?
就算是睁开眼看见、还接触了好几次的贝尔摩德,也仍然会有“漫画里的角色”的认知——琴酒本该也是这样。
但威士忌三人组都见过了,琴酒却还是特殊。让她一直念叨着要给人染头绿毛,知道对方能提供身份线索时想法也毫不犹豫地从“打好关系干坏事”到了“做好朋友”,那份庞大的熟悉感甚至可以称为好感。
从这次的一个糖果为启发点,或许并不是人均白毛控的设定作祟。
思考到这里,年轻人拆开捡出的糖果,往嘴里塞了一颗。酸甜之意相当醒神,要她捂着腮帮子琢磨得更认真了。
那样庞大的熟悉感、以及对温特的排斥和如今一枚糖果催动的记忆,全都是“第一人称视角”,全都是被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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