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闲暇时间全部耗在这里,无时无刻的害怕,无时无刻的祈祷,希望她能够醒过来。
但他害怕的这天中午还是来了。
他去外地开会,中途接到席策远的电话返回。
他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握起床上女人的手。
舒羿喉结轻滚,嗓音干涩喑哑,“我出了个远门,回来晚了,但我给你带礼物了。
如果你拆开发现不喜欢,我再带你去一趟,你自己挑。”
他这些年给舒然带的礼物,家里她的房间已经放不下了。
……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随着舒羿的低语,病床上的舒然长睫微颤。
她听着舒羿的声音,想要睁开眼睛却无法实现。
周围寂静无声,舒羿表情呆滞,“我好像又逼你了。”
如果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如果他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他没挂断她的电话,她也不会在这躺这么多年。
“对不起。”
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妹妹,这句道歉来的太晚了。
男人垂下头,晶莹的泪珠落在舒然手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落泪。
“我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做哥哥的机会,我保证一定比这次做得好。”
舒然听着他话语,鼻子一酸。
她很想告诉他,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啊,她费尽力气,才让小拇指勉强动了动,紧接着,她的全身各处如同解封一般,渐渐恢复了些许知觉。
舒羿感觉到她手指的颤动,一边颤抖的去按呼叫铃,一边抬头看她,刚好对上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的迷蒙眼眸。
她氧气面罩的脸颊苍白的近乎透明,蓝紫色血管清晰可见。
舒然眼前一片模糊,只虚弱无力的蜷缩手指,勉强握住他的手指,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让在外人面前一向表现风轻云淡的舒羿慌了神,紧握住她的手,又被匆忙赶来的医生清出病房。
面对席策远的询问,舒羿有些魂不守舍,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红着眼,哑着嗓子说:“好像醒了。”
冷峻男人怔忡,不自觉重复,“醒了?”
许久后,医生才从病房里走出来,对上他们紧张的眼神,他点头,“有恢复意识的迹象,具体情况还得观察,你们多跟她说话。”
这天起,舒羿放下了手头所有工作,专心在病房里陪着。
就连离婚后各自组建了家庭的舒家父母,听到消息都来看望了两次。
那天的睁眼像是幻觉,舒然没再对舒羿的言语有过反应。
有时,席策远会来替换他,好让他处理公司的紧急情况。
清晨,鸟雀争先恐后的鸣叫着,病房内,男人打湿毛巾,给床上的舒然擦拭脸颊和手掌。
做完这些,他拿起床边柜上的报纸,给她读了个早报。
“个体劳动者代表大会……”
舒然听到一阵磁性低沉的嗓音,好奇的睁开眼睛,她费劲的眨了眨眼睛,才聚起涣散的瞳孔,看清守在床边的是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
他看着她,叫来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
等那群人走后,他又回到了床边。
舒然想要说话,但发不出声音,她有些着急。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低声安抚她:
“你睡了很久,刚醒说不出话很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舒然还是有些不安,望向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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