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舒弈总是会回到在病房里看着口袋呼吸机,生命力微弱的妹妹一夜又一夜,看着她垂危消逝,他濒临崩溃,可白天又看到妹妹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听着她的关心,撒娇,闹别扭,他身体表面的裂口被一点点缝合抚平,内里却在流脓腐败。
他听到妹妹也总梦到前世的事情后,先是恐慌,然后试图阻止,可他不可能让她一辈子不入睡,也不可能日日夜夜都陪在她身边,只能拼命忍着痛苦,强迫自己接受。
他没告诉他们廖雪华自杀,就是怕刺激到舒然再次做梦,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他知道,这一天躲不过去,于是等着她明早的最后审判。
舒弈揽着席策远的肩,轻笑着说:
“我怎么样不重要,只希望不要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如果她很我,你也别帮我说话,好好跟她过日子就行,她要是有火你就顺着,不要亏待她的衣食住行,也不摇给她委屈受……不然到时候就算我远在天涯海角,也要回来教训你。”
舒弈接受妹妹的埋怨,接受她的恨,甚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不希望她影响自己的现有生活。
“你要去哪?”
“不去哪,你赶紧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席策远离开,不一会却又拎着一堆酒回来。
两人坐在长凳上,一瓶接着一瓶喝到半宿,最后还是席策远清醒着把舒弈送上楼,转头回了自己家。
他们的房间里,舒然蜷缩在被子里,等席策远一进去,她就四肢并用的缠上来。
席策远垂眼看她,擦掉她眼尾的泪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早点醒过来。”
舒然似有所感,颤了颤睫毛。
她意识浑噩,看到自己和舒弈死后,席策远每隔一段时间去到他们的墓前,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落寞的站着。
好几次她都出声跟他说话,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等她可以出声时,梦就结束了。
“席策远。”
“嗯。”青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某种热切的色欲,将舒然心里的哀伤瞬间冲淡。
开始他以为那只是她和季昀铮的奇特梦境,纵然他表现的再大度,可心里仍是在意的,心里嫉妒的发狂也不能表现出来,生怕吓到她。
可今天舒弈说他也梦见过,席策远心里的嫉妒无从宣泄,爱情的本质都是独占,他却是被始终排挤在外的那个,还要假装不知道。
舒然闻着他身上的酒意,红着脸跟他亲吻,可他亲的很用力,让她感到害怕,连忙制住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这里没有那个,我不要做。”
两人做的频率不高,家里其实是有的,只是舒然脸皮薄,不好意思在这里做。
席策远微微清醒过来,抱住她轻轻安抚,从她嘴唇亲到颈间,再撩开睡衣,几乎要将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确实没做。
可闷热的被窝里,她不敢出声,濡湿的手指插在他发丝间,任由腿根被他亲的生疼。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心所欲的自己做决定,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幸运美好的事情,她沉溺在这种感觉里不再制止。
席策远醉酒也很有分寸,没在她颈间留下太多痕迹,可除此之外,她的前胸,后背,腿上布满了红痕。
早上起床穿衣服时,舒然自己都不敢仔细看。
她套了件半高领的厚毛衣走出房间,席长明和席策远已经买好饭回来在餐桌旁边等她们。
席策远给舒然倒了杯豆浆,又把她喜欢的鸡蛋卷放到她手边,看到陈薇收拾东西,还准备再去看看廖雪华,他开口说:“田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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