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周时盈用金鸡独立姿势暴打季昀铮的一幕。
办公室内的三人齐齐望向舒弈。
他面不改色的说:“你们继续。”然后对舒然招招手。
舒然小跑过去,遇到横在地上的拐杖顺手捡起来放在桌上。
“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周时盈最后给季昀铮腹部送去一记直拳,“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警告完收起凶悍的表情,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跟上舒然。
她身后,季昀铮手撑着桌子,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打的部位,忍不住骂道:“疯子。”季哲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吗。
离开车间,舒然一脸钦佩的看着周时盈,没想到她拖着伤腿来这,就为把季昀铮打一顿,真诚夸赞道:“你真厉害。”
舒弈轻笑一声,“是,平衡挺厉害的。”
周时盈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谦虚的说:“这算什么,要不是腿断了,我能把他撂趴下。”
舒然把墙角的车推过来,拍拍后座,示意她上车。
周时盈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俩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会坐三轮车。”
“没事,我把你带到门口,哥,我们在门口等你。”
舒然带着她往外骑,舒弈则往车棚的走去。
这会快七点,天色微黑,附近看不到三轮车,公交车也没了。
舒然听周时盈要回纺织厂附近的招待所,说是顺路,可以把她送回去。
周时盈也没推脱,“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回头姐姐请你吃饭。”
从机械厂回纺织厂的路程不算近,后座又带了个人,一来一回舒然有些骑累了,车速逐渐慢下来。
舒弈发觉后,让周时盈坐到自己后座上。
周时盈一边说这不好吧,一边利索的坐上去。
到地方后,舒然发现周时盈跟舒晓华住的居然是同一个招待所,等她走后,转头跟哥哥说:“姑姑也住这。”
舒弈点点头,“走吧。”
纺织厂家属院,黑壮男人坐在蛇皮袋上,拿刚买的烧饼喂怀里的小女孩。
小女孩约莫三四岁,皮肤有些黑,眼睛却格外有神,她嘴唇干的起皮,满脸抗拒的把烧饼往外推。
见她不愿意吃,男人也不勉强,几口吃完烧饼,抱着她干坐在门口。
出入家属院的人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议论纷纷,“谁家亲戚啊,还不来接?”
纺织厂里谁家没有几个亲戚啊,每次来都是在楼下或门口等着,万没有让人在大门口等这么久,还一直没人来接的。
在门口值守的保卫科的李全忍不住又走过去劝了劝,“你进去找吧,在这坐着不好看。”
男人摇摇头,任他说干了嘴皮也不挪动。
李全有些无奈,这人刚来的时候,拿不出介绍信,又说不出找谁,自己就把他拦下来不让进。
但后来看他抱着个孩子可怜,心软让他进去找。
可这人死犟,就是不进去,累了就坐门口,根本不在意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快到时,舒弈向舒然要了几个糖,然后让她绕路从侧门进去,他则骑着车来到家属院正门,笑吟吟的跟门口值班的人打了个招呼。
“李叔。”
头发稀疏的李全摘下帽子,咧嘴笑道:“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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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弈:“是啊,那人谁啊。”
“来找人的,没有介绍信,也说不清自己找谁,让他进来又不进来,都在这待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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