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一点一点蹭过去。
“能不能别像只偷了灯油的耗子。”陈琰实在忍不住了。
平安这才赶紧过去坐下。
陈琰觉得自己忽略了儿子越来越大的事实,决定耐下心来跟他好好谈谈,便对他说:“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婿与妇的选择,首先要考察品行和家教,所以清儿身上一定有你十分钦慕的品质吧?”
平安很认真地点头:“我觉得清儿越来越漂亮了。”
陈琰:“……”
“真的,尤其是认真做事的时候,整个人都发着光。”平安兴冲冲地说:“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也知道我的心思,我们在一起,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如果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很快乐的一件事,对吧。”
陈琰很不想泼他冷水,但还是告诉他,婚姻不尽是一件享受快乐的事,还要互敬互谅、将心比心,而作为丈夫,最重要的是责任与担当。
平安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作为男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万万不能装傻拖延,次日沈太医轮休,陈琰夫妇便上了门,先提出结亲之意,看看沈家的态度。
平安被留在家里,坐立不安,连书也没心思去读,索性让阿吉从狗洞钻过去,找清儿打探消息。
片刻,阿吉从对面叼回一个小包裹,平安打开一看,竟是一小包百合。
平安高兴极了,拎着百合去了灶房,拿给吴婆子煮粥用,并给阿吉加了根鸡腿。又去祖父母院里,缠着祖父讲爹娘的事。
陈老爷搁下鸟食对他说:“当年你爹娘订亲之后,你娘听说要嫁个书生,日日以泪洗面,你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书呆子,大半夜爬上你外祖家的墙头,说要约你娘逛灯市,问你娘敢不敢去。”
平安兴奋地问:“然后呢?”
“然后,你娘就奇怪了,不年不节的哪里有什么灯会,便翻墙跟着你爹跑了,高低得去看看。”
平安心想,符合娘亲爱看热闹的性格。
“他们到了县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只见是灯火璀璨,人山人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烟花不要钱似的往天上泼。”
平安惊讶地睁大眼睛:“我爹怎么做到的?”
“这还不容易,有钱能使鬼推磨,七街五坊的商铺又愿意给陈家面子。”陈老爷道。
平安心想,原来老爹年轻时这么浮夸。
陈老爷接着道:“你爹牵着你娘的手招摇过市,吃酒看戏,吟诗作对,那一晚在酒楼里留下的诗,都被谱成了曲,在坊间风靡了十几年。”
平安张张嘴:“我怎么没听过?”
陈老爷随意哼唱几句,都是平安耳熟能详的,只是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桩故事。
“他俩也算十里八乡有名的俊男美女,无数人挤上酒楼,只为一睹两人的风采。
“只是林家发现丢了闺女,报官找了半宿,你舅舅险些把你爹捶死,后来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平安想到舅舅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想笑。
陈老爷将鸟笼子底下摸的暗格打开,从中抽出一张银票交给平安,让他用钱的地方不要拘谨,要是手头紧了要跟家里说。
平安一看,五百两!
祖父给家里办事又吃差价了吧?
这时夫妻俩从隔壁回来,向老两口汇报,两家一拍即合,先遣官媒通书,再遣使通六礼,订亲礼订在明年秋后,迎亲礼订在大后年的春日。
陈老爷不解,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为什么要拖两三年之久?
林月白道:“沈家和白家都是从医的,说孩子年纪太小,万一有孕太过损伤身体,怎么也得拖到十八九岁再说。”
亲事定下来,夫妻俩将平安拎回自己院子里,婚姻大事自有长辈们操办,只管回房读你的书去,不许再打听那些有的没的!
……
距春闱只有最后两月,平安将薛萼赠他的科举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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