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您二老也有份。”陈敬时道:“一位是开源府经历,挂名的,一位是正五品太宜人,敕书和诰命已经在路上了。”
“??!”
平安心虚地笑笑:“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
平安被祖父母拉着盘问了半宿,连祖父这样松弛感十足的人都紧张了,生怕他走上歪路。
第二日休沐,二师祖又遣人叫他去,平安当然不敢去了!
上次只是从诏狱里捞了个人,就被二师祖揍了,这次把他的宝贝学生坑去治黄河,被他抓住还不得打断腿。
于是他本着“小杖则侍,大杖则走”的原则,每逢休沐就喊肚子疼,推三阻四不肯去郭宅练字。
最后还是郭恒忍无可忍,去内阁办事之际,把他从博兼堂揪了出来,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好好练字?眼看又要过年了!
平安脑子一抽,要死不活地说了句:“您别担心,我爹今年不在家,没人逼我写春联。”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郭恒真想揍他了。
“后日休沐赶紧过来,功课带好。”郭恒道。
“好的。”平安答应得多爽快,余下的两天就有多愁眉苦脸。
谁知郭恒并没有生他搞事情的气:“你爹去豫州,多半也是他自己应下的,我生你的气做甚?”
平安立刻顺杆爬:“二师祖英明!”
“落下的功课,每日多写一张补齐。”
平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从二师祖家里出来,平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见家里的马车等在郭宅门口,原来是小叔公来接他了。
陈敬时恰好在附近的牙行看房子,可惜京城居大不易,房子有价无市,他拿着购房款观望了一个多月,也未能找到合适的宅子。
好在眼下兄嫂都来过年,倒也不着急搬家了。
平安特别高兴,散学回家的路上,在马车里巴拉巴拉的表达自己喜悦。
陈敬时戳着他的脑袋:“傻小子,这院子是留给你娶媳妇儿用的,被人鸠占鹊巢,还挺高兴。”
平安一脸无所谓:“我以后自己买新宅子。”
这话可不兴说,祖父母、父母在世,子孙别籍异产可是违法的,除非像陈琰这样在外做官的情况,可以另当别论。
但陈敬时知道他只是胡侃,便也半开玩笑地说:“有志气,内城一座一进的小四合院也就两千多两银子。”
平安瞪大眼睛:夺少?!
他一年的俸禄只能折银四十一两,外加三百多贯纸钞,要从什么时候才能攒到两千两?
“没关系,我出道早,还会升官的。”平安道。
“你想说出仕吧?”
陈敬时给他算了笔账,算他二十岁取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在庶常馆读书三年,再分配到翰林院修史六年,运气好的话可以开坊,任一个六品侍读或试讲,再三年升学士,再过三到六年升为某部侍郎。
保守估计,在四十岁之前可以拿到八十多两年俸,两千七百贯钞。
平安:“……”
难怪爹娘买下这套宅子,还要让祖父母来还贷呢。
“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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