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皇帝的态度使得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珉王和宁安也不再交头接耳,翘首看着大人们。
璐王见皇帝既没有惊喜,也没有迫不及待召见,反而一脸错愕,心里便生出几分不祥。
半晌,皇帝才缓缓道:“泊亭,妹妹的婚姻大事,不要跟朕说笑。”
“臣没有说笑。”璐王道:“父皇,此人叫刘平安,是国子监的监生。”
皇帝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面色稍稍缓和,的确,平安这个名字算不上稀奇,重名也是有可能的。
何况他还没见过璐王这样夸赞过一个人,或许叫“平安”的都有些与众不同的特质也未可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í????ù???ε?n????〇????????????o?M?则?为?山?寨?佔?点
“传吧。”皇帝说完,宁安公主便在女官、宫人的陪伴之下转移到屏风之后。
璐王已然觉得不对了,直到刘平安进殿觐见,皇帝打量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只煲汤之后肉柴无味的汤渣鸡。
不该啊,难道此平安非彼平安么?
“刘平安。”皇帝索然无味地干嚼他的名字,问了几个诸如年龄、籍贯等没营养的问题。
刘平安恭声奏对,礼数周全。
皇后在一旁也是神情恹恹,别的先不说,单看外貌就让人提不起兴趣,不过毕竟是璐王大力举荐之人,她给皇帝递了一个眼神,还是要仔细问问的。
于是皇帝又问:“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吗?”
刘平安突然有些紧张:“臣大体知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大体知道?”言罢,皇帝看了璐王一眼,道:“璐王殿下想举荐你做他的妹婿,你怎么看?”
“臣荣幸之至,不过这件事,臣得写信问过家母,再答复陛下。”
“问谁?”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
“家母曾有言在先,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臣切勿自专。”刘平安道。
“刘监生,你搞清楚,这是尚公主,不是给你家娶儿媳。”吴用道。
刘平安道:“家母说,男人要做到仁、义、礼、智、信,妇人要做到德、言、容、功,孝顺舅姑、相夫教子是妇人本分,不该以尊卑区分。”
吴用瞪着眼睛想骂他。
但皇帝并未反驳此话,只是翻阅他的履历:“你是齐州人,为什么来国子监读书?”
刘平安道:“家母说,凭臣的本事考不上官学,索性捐个监生,在国子监肄业后,也算有了功名,可以选官了。”
皇帝微哂:“四年的学制,被你读了十一年,这官是非当不可吗?”
刘平安点头道:“家母说,士农工商,读书做官是最好的出路。”
璐王听到他这一番奏对,眼前一黑又一黑,忍不住出言提醒:“刘监生,陛下问你的看法,你总提令堂做什么?”
刘平安好像无师自通一般开了窍,恭声回答:“回殿下,‘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家母生养臣一场不容易,家母的看法便是臣的看法。”
满室鸦雀无声……
愚孝的人不在少数,这个品种还是第一次见。
璐王都对他刮目相看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痛苦的孝子”,也没说出过如此没有节操的话来。
皇帝看着刘平安欲言又止,片刻挥手,命人将他送出宫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