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赶紧叫人送走。
平安笑吟吟道:“我叫平安,我爹是这里的司业。”
钱祭酒:“……”
送不走了。
“小衙内,”陈琰的书吏在远处喊:“陈司业叫你去彝伦堂。”
平安答应一声,对他说:“老钱,我爹叫我了,回头再说油葫芦的事,咱们以后有得是时间一起玩儿!”
“大可……”钱祭酒对着他的身影道,“不必。”
话音儿还没落,小孩已经“噔噔噔”跑出去好远了。
他不禁头疼耳鸣,怪道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神仙还在国子监“作威作福”,这又来了个小神仙,想是前半辈子过得太舒服的缘故……
念及此,他又松弛下来,舒服都舒服过来了,余生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当一天祭酒遛一天鸟,何必想那么多。
那书吏领着他回到签押房,一口一个“小衙内”,叫的他觉得不当个纨绔子弟怪对不起人家的。
老爹已经摆开食盒里的菜肴,在签押房等他了。
书吏殷勤地接过平安脱下的衣裳,挂在一旁,才退出去。
“爹,国子监果然是很有些学问的地方,他们对我特别好。”平安道。
“嗯,他们待人一向客气。”陈琰道。
“廊下那个遛鸟的大爷,看上去都很有学问。”平安又道。
“遛鸟大爷?”陈琰心想,当然有文化了,那是三十年前的老探花。
不过他很了解儿子,如果对他说,那是某某年的探花,他一定会说:“探花也遛鸟,祖父也遛鸟,那不如直接成为祖父。”
所以陈琰选择不提这茬。
用罢中饭,陈琰带着他四处逛逛,六堂的监生们已经开始背书,井然有序,经过彝伦堂东侧的绳愆厅,里面却传来阵阵惨呼,伴有夏楚加身的声音。
平安汗毛倒竖:“爹,有人在里头打人。”
陈琰煞有介事道:“是啊,祭酒大人严厉,监生犯了学规,就会被抓起来挨竹蓖。”
“啊……”平安道:“他们爹娘不管吗?”
“监生中年纪最小的也有十六七岁了,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陈琰道。
“哦。”平安记住这件事了,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进国子监,这里的校长可太凶了,不像他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回到签押房,陈琰让他去内间的小榻上眯一会儿,下午有了精神好做功课。
平安仍心有余悸呢,趁着签押房没人,小声在陈琰耳边问:“这个祭酒比二师祖凶多了,爹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很不自在吧?”
陈琰故意逗他:“上官严则属下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平安叹了口气,难怪说副职都是牛马呢。
“他会像杨贯一样欺负您吗?”平安想了想:“再把他搞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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