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道谢,却听皇帝幽幽道:“还有,朕这几年只是太忙,从来没有不待见你。”
虽然珉王知道,在宫里说出的话都有可能被密间通禀到父皇耳朵里,可是这样直言相告,毕竟让他恐惧,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我……臣……”
皇帝见他期期艾艾,连身上绣着的小蟠龙都缩成了一团。
叹一口气,挥手令他去咸福宫。
望着那团小蟠龙离去的背影,皇帝问吴用:“朕长得很吓人吗?”
吴用赔笑不迭。
……
“太吓人了!!”
珉王磕完一圈头,回到长春宫,对着亲娘就是一顿哭诉:“母妃你不知道,我父皇至少有九尺高,胸膛有城墙那么厚,眼里能喷火,两条腿像石柱一样钉在地上,说话像撞钟似的……”
“你这说的那是钟馗。”淑妃瞥他一眼:“你亲爹哪是这个样子的?”
她对皇帝的相貌一直很满意来着。
再说他闰年不闰月地来一趟后宫,长什么样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你父皇非但没怪你,还帮你找回了金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淑妃道:“你越躲他,他越对你感兴趣,你只当没发生过,一切如常,他很快就忘了。”
……
乾清宫,吴用和冯春在廊下相遇。
冯春是司礼监排名第三的秉笔太监,如今手握东厂,权势极大,见到掌印公公吴用,忙躬身见礼,一派忠厚老实的样子。
吴用出言提醒道:“陛下让你掌管东厂,是让你访查民情、侦缉叛逆的,别用歪了地方。”
冯春还在发愣,吴用拍拍他的肩膀,进殿了。
皇帝三心二用,一边看奏疏,一边听他回禀:“那日腊八家宴,太后让珉王殿下作诗,珉王殿下作不出,便给太后唱了首童谣,本来把太后哄得挺高兴的,庄妃娘娘拿着个白瓷杯子对珉王殿下说,可见破窑烧不出好瓷器,淑妃娘娘怕珉王殿下冲动惹事,就先动了手。”
皇帝皱眉道:“如果珉王伤了有孕的庄妃,再丢失金宝,罪过可就大了。”
“是。”吴用道:“小殿下有福,淑妃娘娘替他出头,陛下替他找回金宝,椿萱并茂,舐犊情深。”
皇帝沉默片刻:“庄妃现在何处?”
“在太后的咸福宫静养,太医说怀相不好所以性情大变。”吴用道。
皇帝未置可否,只继续批阅奏疏。
……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珉王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当晚就失眠了。 网?阯?F?a?b?u?y?e?i????ü???€?n???????????????????
固然,小孩子晚上不睡觉是不对的,可他没想到老天惩罚他的方式是让他在翻越窗户的时候被不许太监通禀的父皇撞了个正着。
珉王骑在窗框上进退两难,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决定爬回去走正门出来见驾。
皇帝权当没看见,兀自走进殿中。
知道圣驾要来,淑妃正在张罗茶点,桌上还摆着个百事大吉盒儿。
珉王从暖阁出来的时候,殿内一派祥和,父皇把玩着那枚已经蔫了的萝卜章,不但毫无责怪之意,还在和母妃说说笑笑,对母妃说,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任性。
他突然觉得母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三年来,父皇对后宫不管不问,母妃看似不着调,实则总能损失压到最低,凭谁也伤不到他们母子分毫,她对父皇的了解,或许胜过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
聊了片刻闲话,皇帝又问起云贵几个土司氏族的关系,淑妃虽远离故土多年,仍知道不少内情,便侃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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