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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各地乡试卷的磨勘工作也已经完成,秋讲也快结束了,因此他躲过了最忙的时间。

王氏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为他接风。

平安这几个月长进了很多,都开始读《周易》了,只是那笔字依然站不起来。

沈廷鹤看着上火,话里话外嫌郭恒的屠龙之技不适合教导孩子。

平安可不敢说,二师祖也嫌师祖讲“五经”太深奥,不适合小孩子来着……尽管他挺想看两个师祖打一架的,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当以大局为重。

这一晚,平安拉着陈琰,念念叨叨,念念叨叨,八成以上都是说郭恒的。

林月白靠在床头打着哈欠:“儿啊,你爹舟车劳顿,让他睡吧。”

平安乖乖应着,坐起来吹灯,吹了七八次,火焰也仅仅抖动几下——他的四颗门牙全掉光了……

陈琰忍着笑,帮他吹熄了灯。

平安仰躺在爹娘中间,两只眼睛在黑夜里闪光。

陈琰含含糊糊地问道:“你二师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平安道,“我很害怕,那些小说话本里,只有坏人才这么说话。”

陈琰良久没有声响,这让平安更害怕了,正想爬起来追问一下老爹的想法,却发现他呼吸均匀平稳,竟是睡着了。

“娘,我爹心一直这么大吗?”平安问。

“他呀,该醒着的时候绝不犯困,该睡的时候极少失眠。”林月白道。

平安瞪眼看着房梁:“这一点不像我。”

林月白笑道:“没大没小,快睡吧。”

……

次日一早,照旧是该上朝的上朝,该巡店的巡店,该上学的上学。

林月白在隔壁县新开了一间糖坊,这次是前店后院的商铺,后面的四合院用于开工坊制糖,以节约运输成本和损耗,毕竟糖这东西太容易受潮,稍有不慎就会结成硬块,不如就地取材,就地生产。

而陈琰一只脚刚迈进翰林院,就被郭恒叫过去了——郭恒经过上个月的廷推,顶替杨贯兼任翰林院学士了。

郭恒这人话并不多,十句话,八句都在说他儿子。

让他读帖他溜出门去吃爆肚,让他手里握个鸡蛋练字,他把鸡蛋烤熟了吃,还把郭琦的鸡蛋一起烤。

撺掇郭琦跟他抬杠就算了,他在前院审嫌犯,这小子居然敢听墙根,听就听了吧,还用看禽兽的目光看了他一下午啊一下午!

从那天开始,他咳嗽一声都要被盯好半晌,喝口茶都要被盘问几句,陈平安不但偷翻他的公文,还伙同郭琦时常跟踪他,他本就忙得不可开交,还得留心派人保护他们。

陈琰都懵了,这两人说的不是一个版本啊。

而且他特别疑惑:“您是怎么忍得住不揍他们的?”

“为学患无疑,做人也是一样,小孩子存有疑虑,怎么能一味打压呢。”郭恒道。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陈琰喃喃道。

“什么?”

“学生是问,什么嫌犯要您亲自去审,还在自己家里?”

私设公堂可是大忌,他也担心老师授人以柄。

郭恒看一眼敞开的大门,陈琰会意,回身关上了门。

“我调离大理寺的时候,正在查一件人口失踪案,怀疑与这次的驿道杀童案有关联,现在东厂横插一手,这中间的问题就更大了。”郭恒的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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