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接旨吧。”宣旨太监提醒道。
杨贯这才回过神,领旨谢恩。
……
这道圣旨在朝野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六科给事中们纷纷上书弹劾勘正皇帝的缪行,都被皇帝留中,内阁官员轮番跪在宫门前,力劝皇帝收回成命:“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怎么能去选皇陵呢。”
皇帝却反唇相讥:“选皇陵难道不是很要紧的事?”
无人敢反驳这话。
翰林院里吃饭不用放盐的六七品官员们议论纷纷。
“下个月就要廷推了,这个紧要关头离开中枢,杨尚书半生苦功注定白费喽。”
“修完皇陵不是还会回来吗?”
“别天真了,介时给他个南直隶的尚书,明升实贬,打发到清水衙门养老。”
“据说是这次年考的题目得罪了陛下。”
“非也非也,凡事切忌只看表面。”
“那你说个深入的。”
“陛下执意出兵晋南,不少官员纷纷上书反对,所以陛下此举暗含杀鸡儆猴之意。”
又有人低声道:“杀鸡儆猴杀得是鸡,不是猴……”
陈琰从听到这个消息时便一直保持沉默,这句话倒让他微嗤了一声。
有一侍读学士从外头经过,实在听不下去,探头呵斥:“凭你们几个,也敢私窥圣意,妄言朝政?”
众人便噤若寒蝉,一整天不敢议论此事。
第二天再说。
……
陈琰回到椿萱胡同,葡萄藤已经长满新绿的叶子,青涩的葡萄隐匿其中,静待成熟之机。
平安带着阿蛮、小福芦,踩着竹凳挎着篮子,在花圃里摘酸角。
石桌上摆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平安扔下篮子拉着老爹坐下,请他洗手吃西瓜,还剥一颗酸角塞进他的嘴里。
平安笑眯眯地问他:“爹,好不好吃?”
“还不错。”陈琰道。
“我跟您说件事……”平安又往老爹嘴里塞了一颗,“阿吉跳到妆台上把娘亲的香盒打碎了。”
陈琰弯腰就要往外吐,被一只小手用力捂住了嘴。
陈琰缓了口气,瞪他一眼:“哪一盒?”
“绿色那盒,”平安赔笑道,“我所有的零花钱加起来也不够。”
很好,戴馥春限定碧玉灵芝纹香豆,盒子比香豆值钱……
陈琰又瞪他一眼:“差多少?”
“一两五钱。”平安道。
陈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却也剥了颗酸角喂给他吃:“你师祖为你请好了西席。”
平安跳起来往外吐,被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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