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时一目十行地看完,也觉得陈平信欠揍,可他实在没时间升堂审案,洪水来了,陈琰还等他一起去县衙,遂将稿纸折叠塞进袖子,沉声道:“所有人,抄二十遍学规。”
“啊——”
那些没涉事的,纷纷发出哀怨的声音。
“我是被打的,为什么也要被罚?她们打人,才抄二十遍学规,这不公平。”陈平信不服气地说。
陈敬时又仔细看了看他,一只眼眶乌青,模样十分滑稽,点头道:“是不太公平,毕竟是你先挑起事端,她们抄二十遍,你抄五十遍。”
“呃……”陈平信不敢说话了。
陈敬时将戒尺拍在案头,止住碎碎的议论声,将每个人的功课交代清楚,宣布散学。
直到陈敬时匆匆离开学堂,孩子们都来不及反应,怎么就散学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冲淡了被罚抄写的郁闷,孩子们纷纷回座位收拾书箱。
玉凤拿一张练过字的废纸,将毛笔反复擦拭,对阿蛮说:“谢谢你!”
“小事。”阿蛮道。
“我们走吧。”平安拿起雨伞,对阿蛮和小福芦道。
三人撑着伞回家,一脚迈进大门,小福芦有些忐忑地问:“阿娘知道了,会打姐姐吗?”
“傻福芦。”平安道,“你不说我不说,你阿娘怎会知道?”
小福芦指了指院子里。
原来是堂婶拉着陈平信,正在屋檐下跟林月白和曹妈妈告状呢。
“这也太快了……”平安唏嘘。
相比于陈平继的嘴严,陈平信鼻子底下简直长了个瓢。
只听堂婶李氏拉着林月白道:“弟妹啊,我可提醒你,有些人是养不熟的,千万别养个白眼狼出来,反咬自己人一口。”
林月白全程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做评价。
倒是曹妈妈脸色惨白,眼见阿蛮从外面回来,不容分说地拉过她,朝身后狠狠盖了几巴掌,骂道:“借你几个胆子,还敢在学堂里打架!”
李氏颐指气使地看着阿蛮:“可不是胆大包天,还不给我们平信道歉。”
倒是林月白将曹妈妈拦住:“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说你几句权且听着,孩子回来要先问问清楚,阿蛮是那惹是生非的性子吗?”
“哎?”李氏瞪起眼来:“弟妹你怎么说话呢,难道平信会说谎?”
“就是陈平信先挑起事端!”平安将阿蛮挡在身后,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
李氏的脸色由青转白,一时理亏,搡了陈平信一把:“你是不是手欠?!”
“我跟她闹着玩的。”陈平信小声道。
“闹着玩,也要别人觉得好玩,你这是作弄人。”林月白此时得了理,态度大变:“堂嫂你也知道,我们平安从小怯懦,这才让阿蛮陪着上学,你们平信总惹事,让别人家很为难。”
“他胆小怯懦,你认真的吗?”李氏简直无语:“再说平信又没欺负平安,你为难个什么?”
“他是没欺负平安,可耽误我们平安读书啊。”林月白道:“你可听说过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
“你怎么骂人呢?”李氏急了。
“我也是就事论事。”林月白道:“我们家平安,以后是要像他爹一样,考举人、点进士,将来还要当宰相的!跟你们平信一起读书,不知要耽误多少功课……”
“你想怎样?”李氏警觉地问。
林月白道:“不是说了么,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等我夫君回来,大家商议一下,这种寻衅滋事的孩子该不该继续留在学堂。”
“你……你疯了吧?”李氏道:“族学又不是为陈平安一个人开的,能任由你说了算?”
林月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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