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金星,半晌爬不起来。
夫妇俩想扛着小福芦逃跑,被阿蛮死死拖住。忽见一个男孩拎着砖头冲上来,一砖拍在壮汉的脑袋上。鲜血沿着额角灌进耳朵,壮汉被打懵了,踉跄几步摔在墙根。
是陈平继。
只见他扔下砖头一跃而起,将矮胖妇人扑倒在地,妇人尖叫一声,小福芦也摔在地上,轱辘辘滚了好远,哭的声嘶力竭。
陈平信也冲上来帮忙,再次将矮胖妇人扑倒。
阿蛮朝平安跑去。
“我没事,看看小福芦,先别碰他。”平安摔得到处都疼,担心自己摔伤骨头,怕造成二次伤害,拒绝了阿蛮搀扶。
“好!”阿蛮又转身去看弟弟。
陈平继重新捡起板砖,直冲瘦高汉子的面门扔过去,但听“嗷”的一声,鲜血从鼻子里汩汩流出,又被糊了一脸。
陈平继冷笑:“敢来我家抢人打人,先过你爷爷这关!”
说罢举起拳头,与那满脸是血的瘦高汉子厮打在一起。
平安这时才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扯着嗓子喊:“人贩子抢小孩儿啦!”
听到打斗声和孩子的哭声,族人们闻声赶来查探情况。
“嘿,果真有人贩子!”
“天杀的狗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敢抢孩子?!”
“老七家的,帮忙取一截麻绳来。”
“捆起来送官!”
……
人们一阵忙乱,将夫妇俩捆了个结实,捆人的青年还趁机给他们一人来了几脚。
“冤枉啊冤枉啊。”瘦高汉子脑袋开了花,满脸是血,扯着嗓子喊道:“我是这孩子的亲大伯,两个孩子被他娘接来小住几日,我来接他们回家的。”
矮胖妇人也道:“是啊是啊,孩子再粘着娘,也得回家不是,不能总给主家添麻烦呀。”
众人的怒火稍稍平息:“安哥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平安道:“才不是,他们待阿蛮小福芦不好,不给饭吃,让干活很多活,曹阿嬷不得已才把他们带走的,现在他们听说阿嬷要分家,就直接来抢人。”
阿蛮也道:“他们来抢我弟弟,是想贪下我爹的房子,还想让我娘继续往家里送钱。”
族人们闻言大怒,七嘴八舌地唾弃他们。
陈家人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却有一个共通点,对孩子极好,溺爱孩子酿成大祸,归根结底是因为心软,此时也见不得别的孩子受虐待。
陈琰和林月白闻讯赶来,拉着平安看了一圈,又去看阿蛮和小福芦,三个孩子身上滚满了灰土,好在天冷换上了夹袄,都没有明显受伤。
“送官。”陈琰道。
族人们赞成的一声高呼,十几个男丁自发的便压着两夫妇并一个来帮忙的汉子,一起去了衙门。
平安拍拍身上的土,对陈平继道:“谢谢你。”
陈平继不屑道:“屁大点事。”
“你可真猛啊。”平安又道。
这话可比谢谢他更让他受用,陈平继得意地说:“你真当我打不过北陈家那些菜鸡?我那日留手了而已。”
平安笑道:“黑将军不能给你,我们已经有感情了,以后我舅舅再弄来好蛐蛐儿,可以送你一只。”
“行吧。”陈平继道:“到时候我再把我弟弟偷出来送给你。”
平安:……
他努力朝他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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