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奶,沈泽赌气没走多远就被拦住了。
我赶到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农民工包围在中间。
那些女人吊儿郎当的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时不时说些轻佻的话故意惹恼他。
被一群女人包围住的沈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那张清冷傲慢的脸上都是慌乱的神情,薄唇泛白,脸上甚至还有几处脏污。
一个和我有过诸多瓜葛的男人,因为我的原因被流氓欺负,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别那么害羞呀,你们男大学生不都挺会玩的嘛,跟我们姐妹几个一起玩一玩呗,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女人说着,便要将手中的百元大钞塞进沈泽的牛仔裤里。
她的举动看得我两眼直冒火。
他爹的,我死皮赖脸在沈泽身边待了那么多天,也才刚摸了一下沈泽的腹肌,她们几个不要根脸的瞎眼婆娘居然敢对沈泽下手。
我从地上捡了跟别人不要的木棍。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一棍子抡圆了抽在为首女人的腿上。
“我草你爹的,连老娘的男人都敢动,一个个眼睛真他爸的瞎了。”
被我一棍子打在腿上的女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另外几个人也回过了味:
“什么玩意,敢出来英雌救美,也不看看拳头够不够硬。”
我懒得跟这群废物废话。
我一手攥着木棍,一手扼住女人粗短的脖颈,强压着她的头往地上撞。
砰砰的沉闷响声和我凶狠的神情明显吓到了其他人。
刚刚还试图以多欺少的女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看着我将沈泽带走。
车内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老在那偷看我。”
“我没看你。”
沈泽狡辩了一句,隔了几分钟后,他又磨磨蹭蹭靠到了我的身边。
“你受伤了。”
“长了眼睛的应该都能看出来。”
“又不是我让你出头的。”
“大少爷,别那么任性行嘛,要不是你中途耍脾气非要下车,你会被那群女的包围吗?托你的福,我白某人今天总算是要破相了。”
那群女人看我那股狠劲没敢上来跟我动手,但底下那人挣扎的时候硬生生在我脖子上挠出了一道血痕。
我侧着脖子,紧皱着眉头,用纸巾一点点擦干净上面的血沫子。
沈泽看着我没有说话。
他眼神里对我的厌恶似乎又更少了些,甚至于透出近乎于崇拜的温情。
“你刚刚那样还挺娘们的。”
“我什么时候不娘们了?”
“你欺负我的时候。”沈泽低声道,“虽然你帮了我,但是这和你是个人渣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医疗费我会负责,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就一小破口子还要什么医疗费,回家拿点酒精擦一下得了,你以为我跟你们集帅一样吗?把脸看的比天还重。”
我这张破嘴就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刚开口,好不容易温情一点的气氛又戛然而止。
沈泽回了属于他自已的房间。
一百平的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挤在一起吵闹的时候。
空气里满溢而出的都是活人的鲜活劲,分开时却生出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寂。
冰箱里冻好的啤酒,入口苦涩发麻。
顺着喉管往下咽的时候,辛酸与苦楚都流淌进了肺腑里。
酒精的作用让我混沌的大脑变得更加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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