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去找相熟的木工师傅打模具。
这个木工师傅,就是上回给她做糕点模具的师傅。
一回生,二回熟。
姜雪怡只要稍稍一指点,木工师傅就知道她要哪样的模具。
木工师傅笑道:“就包在我身上了。”
可惜的是,这会不怎么流行用橡胶做模具,不过木头做的,上了漆,效果也*差不多,姜雪怡也十分满意了。
她跟木工师傅又闲话了两句,才骑着自行车回家。
刚到部队大院宿舍门口,就被人叫住了,那人喊她:“姜干事!”
姜雪怡愣了一下,一眼望过去,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惊喜地道:“郝芳!”
她连忙下了自行车,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郝芳将头发剪短了,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显得整个人十分干练。
面色也不像以前一样面黄肌瘦,两颊丰润起来,带着红晕,想来去沪市的那段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姜雪怡往她身后看了看:“树根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郝芳笑道:“我二伯娘病了,我一个人请假回来看看她。”她顿了顿,“我跟树根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都是二伯娘帮的我们母子俩,做人不能忘本,她病了,我自然要回来看看她的。”
难怪呢,姜雪怡看她拎着大包小包的,里面装着麦乳精,苹果……还有一些给病人的营养品。
姜雪怡道:“咱们也别在这闲聊了,正好是饭点,你跟我回家吃饭。”
郝芳摇了摇头:“我就请了两天假,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了。”
姜雪怡顿了顿:“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郝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回来,不光是为了看二伯娘,还想……看看我前夫赵老四。”
说到赵老四,她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在沪市历练了段时间,她人也开朗大方了不少,若是换做以前,她是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前夫这两个字的。
郝芳苦笑道:“树根……他现在半夜还会做噩梦吓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用被子蒙着头,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听着,心揪揪的疼。”她咬牙切齿地道,“我回来,就是为了看看那个贱人,离开我们母子俩,现在过得咋样。”
老实说,她对赵老四还是有些阴影的。
不光是树根,就连她,偶尔也会想起被赵老四拳打脚踢的那些日子。
她很想看看赵老四过得咋样了,但她不敢一个人去,所以,她想起了姜雪怡。
姜雪怡理解郝芳,她拍拍车后座,笑道:“你上来吧,我陪你去一趟。”又道,“不过先说好,你得请我吃晚饭,我这还饿着肚子呢。”
郝芳心下一松:“那是当然,就算你不说,这顿饭我也一定会请你的。”
她对姜雪怡的感激,又岂是一顿饭能结清的。
姜雪怡给站岗的士兵留了口信,让他告诉贺承泽,她今天晚点回来。
随后,就载着郝芳往水北公社去了。
路上,她问郝芳:“你在沪市过得咋样?”
郝芳笑道:“挺好的,到了沪市,我以前的工友给我介绍了一份纺织厂的工作,我现在啊,一个月能领二十四块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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