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是杜如青,她很着急的样子,“厘厘,你现在在哪儿呢?”
方寸说:“我在外面呀,怎么了。”
杜如青说:“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呢!”
方寸眉头皱起来,她听见电话那边有不太清晰的方敬山的声音,“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杜如青还在问方寸,“你怎么回事啊厘厘。”
方寸手里的烟花慢慢燃尽,他张了张嘴,“我出来走走,心里闷得慌。”
“那你也应该跟家里人说一声啊,”杜如青说,“给冯宗礼回个电话,知道没。”
方寸捏着手机,“知道了。”
方寸挂掉电话之后又坐了好一会儿,小孩哥把手里所有的烟花都放了,跟他的小伙伴跑到别的地方去玩。
方寸站起来,跺了跺有些麻木的双脚。
他往公园外走,门口路灯下停着他的车,他走过去,车窗降下来,里面坐着冯宗礼。
冯宗礼周围是大团大团的阴影,方寸忽然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像是有什么扼住了他的脖颈,叫他呼吸不上来了。
他在冯宗礼面前站定,深呼吸了几下,说:“你故意的。”
冯宗礼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皮质手套,他把双手放在腿上,神情从容而矜贵,“你一声不吭地跑出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所以你拿我爸妈来压我。”
方寸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所有权从方寸爸妈那里换到了冯宗礼这里,并且大家都默认同意了。
“方寸,”冯宗礼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你不该用这种眼神这么看我,你是把对你爸爸的不满迁怒到我身上,我也很委屈。”
“你一点也不委屈,”方寸说:“你是帮凶。”
“我不是帮凶,”冯宗礼笑着说,“我是你的救命稻草。”
方寸自己拿冯宗礼当救命稻草去跟方父对抗,去从那个家里逃脱,是他自己要求的跟冯宗礼结婚。现在没玩好,也不能怪在冯宗礼身上。
他还在笑,方寸恨死了他脸上的笑。
回到家,冯宗礼抓着方寸,径直上楼。
佣人们该避开的避开,他们对接下来的事情心知肚明,心里也嘀咕,方寸真是个不记打的人,永远惹冯宗礼生气,永远有下一次。
楼上卧室里,方寸在冯宗礼的视线中脱掉全身衣服走进浴室,他扶着浴室的墙,背对着冯宗礼,热水冲刷他的皮肤。
“我今天真的很不高兴,厘厘,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你第几次不听我的话。”
冯宗礼站在方寸身后,手指在方寸背上游走,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方寸每一寸皮肤是如何在战栗。
“想要听话你去养条狗好了,”热水从方寸脸上划过,他闭着眼,“当然了,你压根也没把我当人看。”
方寸话音刚落,头皮就传来一阵剧痛,冯宗礼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拽过来,低下头同他亲吻。
冯宗礼的唇很凉,动作却很凶狠,毫不留情的攫取方寸口中的空气,直到方寸有些窒息。
冯宗礼松开他,方寸眼前发黑,晃了晃才站稳。
他把洗干净的方寸放在床上,打开衣帽间镜子旁边的抽屉,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
方寸脸都白了,他躲进被子里不看。
这次冯宗礼没挑什么小玩意儿,方寸在被子里闷着头藏了一会儿,耳朵边忽然传来高高低低的喊叫和喘息。
他睁开眼,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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