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赢,鲜少去想退路,无论对方比她强还是弱,她都不会退缩或留手。
何况对方还是师尊,她知道他不会下狠手。
祁夜离道:“任何时候,都以自己性命为主,盲目上只会成为对方剑下的亡魂。”
白暮雪收回剑,并未过多解释,只拱手正色道:“弟子记住了。”
她手臂抬起还有些抖,祁夜离缓缓将视线移到她手背上,白暮雪有意掩盖手背处的伤,不过她这衣服袖口收得极窄,遮是遮不住的,只能堪堪用另一手挡住。
祁夜离微俯下身,一手托着她的胳膊,往上一提,便将她提了起来。在白暮雪急切地想收回手时,他率先握住她手腕,仍是冷着脸:“如若我方才没有收手,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白暮雪咬了咬唇,道:“弟子会被花瓣刺穿身体,但师尊你不会这样做。”
祁夜离又道:“若是他人?”
白暮雪低头道:“可师尊……不是他人。”
祁夜离握着她手腕的指尖松了松。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弟子以后定不会鲁莽了。”
静默须臾,祁夜离放开她的手,白暮雪忙背在身后,脸侧凌乱的头发忽被轻轻柔柔顺到了肩后,看去时,祁夜离已经转过了身,背影清冷孤傲,语气却柔和了不少:“跟我来。”
祁夜离带她进了寝殿。
除了门口把守的两个下属,再无其他人,十分安静,屋内更是一尘不染,白暮雪没有四处乱看,只跟着他,进来便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忍不住张望了下,原来是桌上镂空香炉里发出的。
祁夜离带她坐到榻上,面前是一张矮桌,上面放着几本古籍和茶具,在白暮雪疑惑师尊带她来干嘛时,祁夜离坐到了她旁边,手里拿着纱布和药。
白暮雪豁然起身,有些惶恐道:“弟子不能和师尊共坐一席。”
祁夜离把手中的东西放桌上,淡淡道:“浮生宗没有这么多规矩。”
白暮雪皱着眉道:“可是……”
祁夜离道:“你叫我什么。”
白暮雪道:“师尊。”
祁夜离道:“既然如此,你该听谁的话。”
白暮雪道:“……师尊的。”
于是她坐下了。
祁夜离朝她伸出手,白暮雪摇头:“多谢师尊,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只是小伤。”
祁夜离并未撤回去,反而往前了些,轻声道:“来。”
明明只是一个字,从师尊口中出来,总有一种不可抗拒之意。白暮雪一向听长辈的话,便不再拒绝了,祁夜离用纱布蘸水擦去她手背处的血迹,这伤口其实不算深,但方才流了不少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祁夜离略低着头,身后柔顺的青丝垂了下来,羽睫墨黑纤长,显得皮肤如冷玉般,白暮雪对美丑没多大概念,只觉得从未见过师尊这样的,真是惊为天人。
他动作极其轻柔,白暮雪不由想起养父母还在世时,她在外修炼受伤,从不会和他们讲,以免他们担心,但两人怎会不了解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发现她身上有哪些磕磕碰碰,就是这样给她处理,只是没这么安静,总要絮叨几句。
想出了神,手背忽传来阵刺痛,白暮雪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祁夜离手还握着她五指,感觉到她的动作,俯首在她伤口处轻轻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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