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又胆怯了不少,遥影看过去,见是位鼠眼长嘴的精瘦男人,拱手道:“阁下此话是何意?秦姑娘是我表妹,能有何不妥?”
这男人一甩衣袖,撇嘴道:“有何不妥?她是我老王家的媳妇,你说有何不妥?!”
乔铃感到遥影心中泛起极度的厌恶之感,是对这个男人的,通过记忆,她也得知这男人是王老二。
这时的遥影还不知道王老二对秦桑做过什么,但对他这个样子很是不喜,面笑心不笑道:“原来是王二哥,我表妹嫁来这两年还得感谢你们照顾,改日我定来府上一聚。”
王老二也不好多说什么,斜了遥影一眼便离开了。
这下秦桑去遥影的院子不是难事,也不是日日去,更多时候还是去山上一聚,不知怎么回事,遥影成熟了不少,不再一个劲让秦桑和她走,日常很是照顾她。
原来遥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是秦桑做的,乔铃能感受到秦桑对于这份感情的认真,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还给遥影做了好几件衣裳,每次送他时,都十分不好意思,放在桌上就跑,面色红润脚步轻快,和热恋中的少女无异,哪里像成过婚的样子。
因遥影会识字作画,甚至文采很不错,还有修为傍身,这些镇民总会高看他几眼,连带着对秦桑也好了不少,先前不是喊她秦丫头就是秦寡妇,现在也会喊几句王家三夫人了,只是秦桑并不喜欢,还是让他们喊秦丫头。
乔铃看着他们有些谨慎却甜蜜的日子,少男少女认真起来,就像春日里新结的梅子,清新酸甜。
只是,对于命运坎坷的人而言,这样的好日子总不会太久。
这日,秦桑和遥影坐在树下,傍晚时秦桑便要回去了,遥影拉着她的手,道:“阿桑,我送你吧。”
秦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了……”顿了顿,她声音苦涩:“阿遥,日后恐怕我不能出来这么勤了,他们说我一个寡妇,就算和自家表哥待一起,也不成体统。”
遥影豁然起身,愠怒道:“那些人惯会嚼舌根了,不过就是妒忌你,看到你难受,他们就高兴!”
秦桑不解:“妒忌我?”
遥影颔首道:“对,阿桑,你生的好看,心地也好,又是从外面嫁过来的,他们就乐意看你不顺利的样子,这样他们心里就痛快。”
乔铃不由一惊,这小兔子看得还挺真,说得太对了!秦桑于这些镇民而言就是一颗石子掉进一滩死水,荡起涟漪,给他们无聊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些热闹。
他们就想在她身上看乐子,从她嫁来冲喜那日起,看她小小年纪变成寡妇改不了嫁而幸灾乐祸,看她被王家人压迫欺辱却一言不发,就像皮影戏一样精彩。
她的苦难,就是他们的饭后谈资。
秦桑叹息道:“在这里活着,确实没意思。”
遥影忙道:“那我们去外面,阿桑,外面和这里不一样,吃的用的,尤其是人,到其他地方去,他们不知道你是寡妇,我们也不用以表兄妹相称,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少年夫妻,不是先前那个病秧子,也不是王老二王老大两个粗狂的男人,而是一只小兔妖,一个俊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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