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缮了一下坟头,只是重新回顾了一遍小时,也顺便把寇松带回去给家里人看看。
哪怕他们已经看不到了,但江逢秋还是在扫墓的那一刻,在心里说出了那句话:——我回来了,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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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秋上大学还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记得他1979年上大学根本不需要交什么学费,不仅不交钱,反而学校还会给他另外发补贴保证他的生活,毕业后也包分配工作。
也正因为这样优渥的待遇,故而许多寻常人家都家长才会如此拼命的督促自家孩子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上大学。
但等江逢秋毕业后六年,1988年随着每一年大学生的数量越来越多,这项政.策也随之取消,以后上大学就需要自费。
而1988年已经是他们买新房子的第九年,房子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新房子,里面也多了更多两个人一同生活的记忆。
那时候江逢秋和寇松生活也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江逢秋在学校的安排下有了一份待遇极为优渥的工作,常常奔波于工厂的实验室。
而寇松那会子的小馆子也扩大经营了好几倍,也还在别的城区开了分店,店里也招了更多的人手,寇松时不时在几个店之间转悠。
虽然买了昂贵的BB机,但由于太显眼了,外加过于笨重,因此也很少使用。
那会子两个人白日里各自在外面忙碌着生活,等到了夜里,又不约而同的回到彼此的身边互相慰藉。
晚上会一起吃晚饭,各自都会说着自己当天都发生了哪些事,遇到了哪些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
当然,他们的生活也并非一直如此一帆风顺,尤其随着两人年纪愈长…
哪怕就是兄弟俩,年纪大了,还那样住在一起,亲密的同进同出,难免会有一些不怎么好听的风言风语传出来。
虽然他们并不算犯了什么错,但毕竟流言可畏。那段时间,他们只能在白天时更低调一点,只有夜里的时候才敢稍微亲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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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们俩在清芜待了整整十年,听上去特别久,但似乎一眨眼就过了,已经到了在清芜的最后一年。
由于一些江逢秋的工作变动以及个人私事,最终两人最后决定去国外。
就像当初决定去清芜那样,在出出国的前一天晚上,两人依旧紧紧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远走他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沉重的,似乎国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乡土情节,认为落叶归根,在外就是漂泊无助。
而对于江逢秋和寇松来说,却完全不同,故乡对他们来说并不值得怀念,真正能让两人有归宿感的只有彼此的身边。
上一次离开是两千多公里,这一次离开,可不止只是两千公里那么简单了,但那会子两个人心里都没有一丝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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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江逢秋和寇松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听过许多不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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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有人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得到过异样的眼光,也得到过真心的祝福…但那些并不能影响江逢秋和寇松的关系。
寇松的英文本来是江逢秋教的,虽然可能不是很标准,但日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后来他自己到了地方后,也学得飞快。
时间仿佛被按了快进键,两个人自己都不记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多久。
一九九八年,江逢秋和寇松重回故土,那会子正值年末,下飞机后,清芜正是夜晚,外头大雪纷飞。
一时两人都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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