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哪儿都疼。
寇松说那话的言下之意是提醒江逢秋,今天分配的活都是他不喜欢的,想着让他继续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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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江逢秋可能会欢呼一声,继续在屋里睡大觉,一直等着寇松上午干完活回来后,还得给他做饭。
但现在的江逢秋却像没听到一样,他继续跟在寇松身边,走了两步,转身把大门上的锁给搭上。
“我要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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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一个村上普遍会有好几个生产大队,彼此出工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从早上七点出工到中午十一点收工,休息到下午一点半继续出工,到晚上六点结束一天的工作。
一般来说,早上出工时,为了不迟到,大多数社员都不会在家吃饭的,会选择拿一点干粮带到地头吃。
不过寇松住的本来就离出工的地方不远,再加上出门也早,等他们俩到时,居然还是第一个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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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天还没完全大亮,不仅天是雾蒙蒙的,山间田里,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前屋后屋都萦绕着不少未散的晨雾。
一路上江逢秋都一言不发的跟在寇松屁股后面,做个沉默的小跟屁虫。
等到了地间也是,他就像个格外怕生的小孩一样,连吃东西都要挨着寇松一起坐在同一条田坎上。
大抵是他太安静了,一路上寇松光是回头看他,就看了不下于三次。
寇松自己倒是坐哪都行,但看江逢秋打算坐下时,想起他以前很爱干净,又一声不吭脱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作服垫着。
“小秋,你垫着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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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着坐在田坎间,寇松不需要刻意侧过头看,就能看到江逢秋捧着红薯小口小口啃的样子。
他吃东西吃得很慢,细嚼慢咽的样子格外斯文,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某种鼠类。
寇松顺手将手里的温水壶拿给江逢秋,用眼神示意他喝点儿,等后者喝了两口后,又拿回来仔细盖上。
“等会儿要是不舒服,千万不要撑着,一定要跟我讲,知道吗?”寇松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
江逢秋乖巧的点了点头,余光处却暼见寇松手边的另外一个水壶。
那两个水壶中,新一点的是他的,旧一点的是寇松自己的。
上辈子也是这样,他只会给自己那个小水壶里放一点白糖,喝起来甜滋滋的,他自己的就是纯白水。
毕竟…这个年代白糖也是个稀罕物,几乎和肉的价格差不多了,尤其是村里的人,平时是很少能喝到的,估计也只有坐月子的时候才能吃到一碗糖水煮鸡蛋,用来补补身子。
平时这种白糖都是留下来送礼的,这会子吃席都是随意一袋白糖或者半袋,在村子里都算很大方很有面子了。
江逢秋以前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毕竟他家里还挺多的,所以也理所当然认为寇松壶里的水也是甜的。
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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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逢秋刚吃完早饭时,几个和他们同一个生产队的社员赶过来了。
其中有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远远看到寇松,抬起手就想和他打招呼,目光又被一旁的江逢秋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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