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概也是它最后一次被拿出来。
之后两人同坐在餐桌旁,周唯实陪林越峙吃过Aurum送来的早餐,林越峙就走了。周唯实终于能松口气,俯下身去揉了揉脚踝。
何小诗一边指挥人收拾房间,一边帮周唯实拉来椅子,“周老师,腿放上来不会充血,舒服一点。”
右腿垂地太久,脚腕疼得厉害,周唯实没有推脱,又向何小诗道谢。
等吃完饭,周唯实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等林越峙回来,幸亏何小诗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扶他坐在躺椅上和他说话。
话都是何小诗在说,因为她也遵从医嘱,让周唯实的气管休息。
先说了郑寻卖仿制药的事,因为Aphrodisiac是闻焰研制的治疗剂,他让人跟郑寻私下和解了,过几天就能放出来。
“我们还会再查,周老师让你朋友别担心。”
周唯实点头,想着回去得跟郑寻好好说说,别总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
然后何小诗跟汇报一样又放了几段李峥和白若梅影片,看得出来都是近况,很清楚。
“白女士过几天要做一台大手术,老板专门从国外请来了几位主刀医师共同会诊。”
“老板早就把李峥欠赌场的钱还了,还送他去了戒赌所……”
周唯实怔住,他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声说了句:“你是说,林越峙?”
“对呀,”何小诗也愣了,“还能有谁?”
他像被重重敲了一下,连眼神都一时没聚焦:“他……他把钱还掉了?可……他明明……那天还说……”
他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卡着一口气,堵得生疼。
林越峙只会和他吵架,这些都没有说过。
周唯实绞着手指,语气轻得听不清,“……谢谢,帮我谢谢他。”
“这种事,你自己去和他说更好嘛,老板不会乱来,他有分寸,”何小诗也放缓了声音,眨眨眼,“不要总是和他对着干。”
周唯实低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何小诗跟林越峙不一样,心肠好又善良,经常在他面前讲老板的好话,还告诉他怎样能让林越峙开心。
周唯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我妈妈的医药费,还有李峥的赌债……现在一共欠了多少钱呢?”
何小诗起初不想说,但周唯实的眼神太诚恳。她在林氏待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赌徒债奴,真正令人崩溃的从不是债台高筑的那一刻,而是雪山崩塌前日复一日的猜测惶恐。
“何助,您就告诉我多少算够吧,我肯定是要还给他的。”
周唯实语气仍温和,却透出一丝疲惫的坚持,“总这么猜来猜去也不是办法,我想有个底。”
何小诗沉默片刻,终于如实说出了那个数字。
“六百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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