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实进房间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林越峙来了又走。
他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房间相比锦瑞的套房更有“林越峙”的影子——如果说锦瑞是一间仿佛人离开就会变得一尘不染的酒店,只剩“”欢迎光临”四个大字永恒不变,那这里的私密意味就太明显了。
桌子上摊着游戏机手柄和杂志光碟,地毯的花纹和整体风格明显不是配套,衣帽间里鞋子摊了几双,手表地柜门也半开,衣架上西装卫衣和衬衫短袖混放,一看都不是何小诗的手笔,是被人随手扔的。
周唯实吸了一下鼻子,感觉都是Omega的味道,又甜又香,又混着林越峙的气息。
方柏霓大概也睡过吧。
他们真的很般配。
林越峙不依不饶,质问他哪里乱。
周唯实避重就轻道,“没有清理。“
林越峙看他皱着眉心的样子,低下头去舔他的鼻尖鼻梁和鼻侧的小痣,“是,你爱干净。”
“那你住进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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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来得很快,虽然没有伤及筋骨,还是给他的右脚上了小夹板,医生说虽然影响行动,但恢复效果好。
周唯实一个晚上打扰了人家两次,过意不去地垂着双手一直在医生手边晃,跟欲言又止的嘴唇一样张张合合,想递个剪刀绷带之类。
“有你什么事儿,瞎忙活,改做医生了。”
林越峙按住他躺下,“都换了床单被子你还不满意,歇会儿吧。”
何小诗在一旁及时插话:“这是从褚总客房拿出来的Frette,和锦瑞的不太一样,但绝对干净。您喜欢的那一款已经从最近的货仓出发了,明早就能送上来。”
周唯实连忙拒绝,他不知道林越峙怎么跟何助讲的,怎么说得跟他嫌贫爱富一样。还想跟何小诗解释自己不是这么浪费的人,他只是……
但因为医生说周唯实有点气管炎了,容易变成肺炎,让他少说话。
就又被林越峙手动闭嘴了。
周唯实跟何助鞠躬道谢,无声比划着请她早点去睡。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何小诗依旧光彩照人,她微笑道:“老板给加班费很大方。”
但这加班费也不太好赚,林越峙又对何小诗分派新任务:“找人带他去中心医院复查。”
然后又让医生开了又了开消炎药和止痛贴。
“我自己付,”周唯实又在被子下面声弱地表示,一个人总会本能地维护自己多年来累积的自尊心,即便他现在一丝不挂。
林越峙大手一挥,“给他算贵的,夜间急诊。”
周唯实非常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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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是不能洗了,林越峙拿来热毛巾让他擦身,之后周唯实又发起了低烧。困倦和疲惫让他拿不准自己的体温是否需要吃些退烧药,林越峙已经把药丸塞到了他的嘴边。
腿上一凉,Alpha又掀开被子在他的右腿下垫了枕头。脚腕不再用力,周唯实觉得疼痛缓解许多。
周唯实喃喃道谢,今天林越峙对他太好,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故意刁难。林越峙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非常感谢,周唯实仰面躺着,朦胧地想。
林越峙和衣躺在他身边。
“明天还要继续吗?“周唯实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林越峙的意思,他体贴地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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