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棠说的言之有理。
但?那人还?欲挣扎。
“可凶兽总该要杀吧……”
钟离棠神色微冷:“千年前的沙州之祸,非谢重渊之罪。魔域变故的真实情况,想必诸位心里更?是清楚,谢重渊只是为了救我顺势而为罢了。可以说,自他降世?以来,未有无故杀人的恶行?。我知诸位害怕灭世?谶言应验,但?仙门前辈们对待各类灭世?谶言都慎之又慎,从不轻言妄杀,尔等还?是莫要做那推波助澜,迫使谢重渊不得?不应谶言的人。”
说罢,他看?到包括那位凌霄宗峰主在内的数人,面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纠结之色,仿佛有两种?想法在他们脑海中正反复拉扯一样。
“可是留着总是隐患,晚辈以为,为了天下苍生,凶兽还?是得?杀。”江潮生笑了笑。
他一开口,钟离棠便注意到众人脸上的纠结顿时没了,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
钟离棠拧眉:“你?们不是谢重渊的对手。”
前世?便是如此,天下无一人能敌恢复了记忆与力量的谢重渊,九州四海几乎任他通行?。
“所以只好请仙尊帮忙了。”江潮生笑了笑。
钟离棠心叹,果然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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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能轻易杀死吞噬了魔域众君的夜寄雨,可见其厉害,非一般人能敌。”
江潮生挥退众人,把钟离棠“请”进一间?客房歇息,然后拿出两样东西?摆在桌上。
“不过我想您一定可以。”
钟离棠扫了眼面前的极品蕴灵丹和光华内敛的宝剑,冷声道:“你?想让我杀谢重渊?”
“是。”江潮生望着他的眼神甚至带着崇意,“毕竟您当初可是一剑便镇压了凶兽。”
钟离棠顿时面若寒霜。
“我知您对那凶兽有情,可能下不去手。”江潮生伸出手,掌心上躺着一只冰蓝色的小水母,“所以为了让您配合,只能冒犯了。”
钟离棠目光微凝,觉得?这水母有几分眼熟。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那水母便探出触须,刺入他的皮肤里。
然后钟离棠便失去了意识,人事?不知。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齿间?破碎,一股熟悉的泠然灵力,瞬间?充盈了他枯涸多时的经脉。
“孽障!竟敢假借我的名义骗师弟,我今日便以宗主的身?份,将你?逐出凌霄宗!”
钟离棠看?了过去。
是陆君霆在暴打那位骗他来的凌霄宗峰主。
“什么仙盟,我呸,分明是一群阴险小人!”
酒气未消的胡十四正在阻拦冲向他们的仙盟修士,身?上的麒麟兽纹因怒火而微微发亮。
“棠棠放心,我这便救你?出来。”
谢重渊背对着他,一心三用,既要护着他,又要破坏困住他们的陷阱,还?要反击那些突破陆君霆和胡十四防线攻过来的仙盟修士。
而他手里正握着江潮生给的宝剑。
脑海里尚未消散的想法是——
提剑刺出,杀了谢重渊。
钟离棠的心颤了颤,手指倏地松开,宝剑脱手落了地,只差一点,他就会像前世?那般杀了对他毫无防备谢重渊,再次让他伤心。
幸好,他清醒的不算迟。
同时,他想起来在哪见过江潮生手里的水母了——故友沧澜的居处,用故友的血泪所养,分泌的毒素有惑人心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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