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们面前咋咋呼呼,宋老师一来,你安静的跟哑巴似的,只能说明你喜欢他。”
“我还没想好,你别管我,天亮我就要走了。”
陈挽峥坐下来,“你也要走,都要走。”
“还有谁要走?”
宋于枫声音悠悠传过来:“都要走了。”
段晨看到他脚边的行李箱,“师傅,你去哪?”
“没想好,到机场再考虑。”
段晨神经大条地问:“您不是要结婚吗?日期定了吗?到时我来帮忙。”
“是要结。”
他说的太过认真,陈挽峥一时间无法判断他这位师叔的“是要结”成份真假占比。
宋于枫和段晨是同一天离开的,陈挽峥坐在院子里,没有来时的孤独与彷徨,就在一墙之隔,那里有着他喜欢的人。
宋绍元晚间过来送蔬菜:“我自己种的,闲来无事,在学校后的空地种了些菜,你跟晨……段晨可以不用买菜,找我拿就好,反正我也吃不完。”
“段晨走了,宋老师,他没跟你打招呼吗?”
宋绍元脸上憨厚的笑快维持不住了:“这样啊,那这些菜你留着吃吧,一样的。”
“我是说,段晨走了,行李也全带走了。”
实际上并没有,段晨只背了个小包,说是回家约下之前的“女朋友们”,陈挽峥问他是不是用词错误,应该是“前女友们”,段晨信誓旦旦:“没错,都是跟我玩的很好的女性朋友,我们喝醉还在一个房间睡过。”
“她们可能当你是好闺蜜。”
“我不相信,她们明明说喜欢我!”
陈挽峥叹气,一度怀疑段晨被家里养太好,某些方面停留在小学二、三年级,迟钝到让人不敢相信。
宅子里的声息渐次沉下去,陈挽峥早早关好大门,关掉院子里灯回房间。
早秋,早晚温差大,有些凉,披了方毛毯,坐在桌前处理文件。
岳临漳没有发来信息,应该是在忙,今天白天他们没有见面,岳临漳由村里邀请,参与重建庙宇设计,晚上在村里吃饭,这时间应该刚好回来。
处理完工作,准备上床休息,电话响起,岳临漳声音含着醉意:“我在大门口。”
陈挽峥起床,“嗯?”
“我想见你。”
陈挽峥趿着拖鞋往一楼走:“然后呢?”
岳临漳呼吸声加重:“我喝了酒,有些晕。”
“那你就乖乖坐在台阶上,等我来捡醉鬼。”
陈挽峥推开大门,月光倾泻而入,照亮台阶上歪斜的身影,岳临漳倚着门柱,镜片后的眼睛蒙着层水雾,却亮得惊人,举起手里的一枚茶叶蛋:“给你带的。”
都握暖了,陈挽峥接过,好笑:“哪里来的?”
“村长家拿的,草药煮的,我刻意藏了一个,带给你。”
“君子不为盗啊临哥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陈挽峥去扶他。
后腰撞上冰凉的门板,岳临漳的手掌先一步垫在他后脑,带着酒意的呼吸喷在耳畔:“村里长辈灌的,不好拒绝。”
“台阶凉,进去再说。”
喝醉的岳临漳明显不讲道理,“他们说要给我介绍邻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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