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孩子就要掉进河,岳临漳几步奔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拉住孩子后背衣服,同一时间,另一边跑来一个人影,一只手抓在他的手腕上。
孩子被拉上来,岳临漳看向那只手,皮肤白皙,指骨修长,大红色指甲油艳得赛过村口的凤仙花,与此同时,那抹香气再次出现。
陈挽峥松开被他错抓的手,没漏下那只手的主人眼里的错愕。
岳临漳那句“谢谢”还未说出口,耳畔响起一声带着笑意的男声:“小朋友,学校没说过放假不许玩水吗?”
那只手倏然收回,岳临漳的目光下意识追了上去,视线攀过清瘦的腕骨,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含笑的眼里,像夏夜骤亮的星星,晃得人呼吸一滞,宽松的白T恤被风鼓成帆,黑色耳机线在锁骨处荡着秋千,那人蹲下身时,发梢沾着细碎的阳光。
他蹲下,捏刚刚那小朋友的脸:“玩水危险,小心我告家长哦。”
小朋友仰着头,眼睛瞪得溜圆:“姐姐你好漂亮啊!”
确实是漂亮,不是脂粉堆砌的艳丽,而是竹刃破雪般的清绝,眉峰藏着三分英气,偏生笑起来时,唇角翘起个狡黠的弧度,这种美自带锋芒,像出鞘的唐刀映着朝阳,自带攻击性,直击大脑,令人过目不忘。
岳临漳扭头不看他,一脚跨进河里将逐渐飘远的皮球捡回来,转身时正好看见那人仰起脖子对着小朋友,他说:“是哥哥,你看,男生有喉结。”
“我以后也会有吗?”小朋友问。
“会有的,快回去吧,以后不准玩水。”
巷子深外传来各家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小朋友们一哄而散,奶奶也在摧促岳临漳回家吃饭。
岳临漳站在陈挽峥面前,将天边霞光挡住,“刚才,谢谢。”
他的声音!
是昨天听到的那个嗓音很适合唱小生的声音,陈挽峥对声音的敏感几乎能到过耳不忘的程度,昨天只闻其声,今天见到本人,更加坚定他的想法。
眼前人眉目如工笔勾勒,偏生骨相里藏着三分侠气,活脱脱是从戏文里走出来的探花郎,这副宽亮清润的嗓子配上这张脸,若扮上纱帽生的行头,怕是能把“琼林宴”唱成满城姑娘的相思劫,唱词里江山锦绣,倒要被他眼波里的流光衬得失了颜色。
思绪回笼,陈挽峥挑眉,“你是孩子哥哥?”
岳临漳老实回答:“不是。”
“那你是他爸?”
“也不是。”
陈挽峥笑道:“那你谢我什么?”
岳临漳这才明白他在拐着弯嫌他客套,一本正经解释:“谢谢你出手,这只是基本社交礼貌,不一定是孩子家长才能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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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那你要怎么谢我?”陈挽峥微微歪头,笑问。
岳临漳认真回:“你想要什么?”
奶奶看不过眼,过来拉着岳临漳,冲陈挽峥说:“这小伙儿,看着面生啊,打哪来的?哪家的孩子?村里头外出打工的孩子也不多,你是哪家的,我好像不认识。”
陈挽峥换上乖巧笑脸,“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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