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没出汗还臭,那就是你天生脚臭了,还被风吹僵了鼻子。”
白日秦炳本来就憋了几分火气, 再被王妃这么一嫌弃, 他立即又压不住自己的大嗓门了,瞪着孟瑶道:“早知道顶风冒雪地跑回来还要被你数落,我今晚直接住在军营多好!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老孟家没一个会心疼我的!”
孟瑶想到他刚回来时的冷脸,挑眉道:“我们老孟家还有谁招惹你了?”
秦炳:“你二哥!在府里你管着我不让我喝酒, 我都憋了快一年了,昨日实在嘴馋让他偷偷给我带一壶来,结果连个空酒壶都没看到!”
北伐东胡凯旋后,他与孟长河都被父皇调到了南营当卫指挥使,程知许也在南营,但他还得为父皇服三年的丧,找自家人偷偷要酒喝还行,跑去找外人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别的名声秦炳可以不在乎,但秦炳不想被人诟病不孝。
孟瑶懂了,嗤他道:“二哥真给你酒才是害你,你也不想想,你我夜里做什么外人难以知晓,你要是偷喝酒了,军营那么多人,你一张嘴酒气就飘了出去,谁闻不到?”
秦炳也明白,他就是馋得难受!
洗完脚,换了中衣秦炳就死人一样躺床上了,想想还要再过两年这种不得宴请不得走亲访友不得沾酒的冷清日子,他便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同时越发憎恶守孝必须遵守的那一套套礼法,据他所知,普通百姓家就没这么多条条框框。
孟瑶坐到床边,开解他道:“知足吧,你是王爷,好歹还能当差,普通文官赶上父母去世必须回家丁忧,天天闷在家里更难受。”
秦炳哼了一声。
孟瑶瞧着他那死人样,笑着从床边提起一物凑到秦炳面前。
那是一个细长的酒壶!
秦炳诈尸一般坐了起来,一把抢过酒壶,连喝大半壶解了馋,才搂住孟瑶直亲:“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孟瑶拍了他两下:“以后每逢休沐给你喝一壶,不许再找人要酒了,传出去我都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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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没有二哥的酒瘾,身为新帝她的孝期也早就过了,只是她甘愿穿素服为父皇守满三年,当然,她也没想愚守所有孝子清规,夜里想跟张肃亲热的时候还是会亲热,三年里别弄出孩子就好,反正她还年轻,刚登基这三年又要操心一堆事,实在没多少闲心分给子嗣。
腊月一到,一众京官又忙碌起来,礼部算是比较轻松的,只有两桩要紧差事——筹备明年新帝祭天祭祖事宜、为新帝草拟几个年号。
历朝的规矩都如此,先帝驾崩当年新帝不改年号,次年才开始启用新的年号。
新任的礼部尚书是原来的礼部左侍郎,五十多岁了,同样很熟悉新帝的脾气,虽为女帝却有着不输于先帝的雄心壮志,那么这样的新帝就得配一个霸气些的年号,不能流于平庸。
腊月初五,礼部将誊写了九个年号的折子递到了新帝面前。
庆阳一眼就看上了“天庆”,天庆天庆,天命所归、普天同庆。
除了寓意,庆阳也喜欢将父皇给她起的公主封号中的“庆”字延续到她这一朝的年号上,如此就好像父皇依然还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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