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练武,
逢二、五、八日去前朝,
逢三、六、九日学琴、棋、画。
至于文课,因为小公主启蒙得早又天资聪颖,九岁的她已经开始读皇兄们十三岁才读的书了!
晨光熹微,前往崇文阁的路上,听妹妹居然跟张肃讨论起了一本兵书,秦仁揉揉困倦的双眼,小声道:“幸好后年我也可以出宫了,不然被你赶超了课业,父皇又要嫌弃我。”
庆阳:“不会超过三哥的,郭先生说越后面的书蕴含的事理越复杂,不能一味图快。”
常常不求甚解的秦仁:“……”
到了崇文阁,三人进了一间晨读堂,按照身高由矮到高挑了前后三张桌子,各读各的。
半个时辰的晨读结束,三人前往膳堂共用早饭,之后再分别进了一间讲堂。
晌午休息,庆阳直接去了三哥的承明宫用午饭,饭后再回隔壁的九华宫歇晌,而每到这时候,张肃都会送她出宫,等小公主的身影消失在九华宫宫门前,张肃再回去。
福安曾为此跟解玉低声说笑:“三公子对公主的礼数,比咱们这俩大太监都讲究。”
解玉谦道:“说明我们做的还不足。”
福安:“……”
到了下午的武课,庆阳照例跟着三哥、张肃跑圈,正是因为自己跑圈了,她才会嫌弃装病偷懒的亲哥哥。
刚刚开始,秦仁慢慢悠悠地陪着妹妹跑,目送张肃迈着一双大长腿越跑越远,秦仁替自己辩解道:“张肃是将门子弟,将来要带兵打仗的,必须勤学武艺,三哥又没有带兵的志向,又何须那么严格地要求自己?”
庆阳:“三哥以后想做什么?”
秦仁:“闲散王爷啊,把我前面十几年少睡的觉都补回来,喝喝茶听听戏,有机会再去外面游山玩水。”
庆阳:“那你这些年的书岂不是白读了?”
秦仁:“倒也不算白读,好歹让我知晓了礼义廉耻与是非道理,但起早贪黑地苦读是真没必要,父皇……”
庆阳不想听三哥抱怨英明神武的父皇,默默加快脚步。
秦仁:“……”
跑完两圈休息休息,庆阳跟她的武先生学剑去了,用的是一把木头剑,父皇赏赐的宝剑高高挂在九华宫的寝殿墙上,需得在她臂力充足、剑招也熟练了才能使用。
练剑、休息,骑马、休息,再练两刻钟的射箭,今日庆阳的武课就结束了,身上都是汗,小公主撇下还在练武的两个少年,先回九华宫沐浴去了。
晚饭庆阳陪父皇、母妃吃的,吃完再来承明宫跟三哥、张肃一起做功课。
写着写着,秦仁叹口气,趴在书桌上道:“父皇怎么越来越小气了,以前妹妹生辰父皇还给我们放半日假,现在光给妹妹办生辰宴,我们连半日假也没了。”
至于他们过生辰的时候既没有宴席也没有假,秦仁早就认了。
庆阳:“那三哥先把礼物给我吧。”
说完,小公主也看了一眼张肃。
张肃停笔,看向三皇子。
秦仁自然是准备了,没什么精神地走出去,再没什么精神地抱了一个匣子进来,放到妹妹面前。
庆阳打开,里面果然是十个十两的银元宝。
庆阳不高兴:“三哥就不能送点新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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