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去了。”
宁沂脸色沉沉，道：“他们在召唤……如果真的让他们召唤出来了……那就完了。”
“召唤……什么？”陆芜迟疑地道。
宁沂没有回答她，而是语速飞快地道：“一会儿他们可能会过来叫我，你离远一点，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也不要去看，不然会受到影响。”
陆芜呆愣地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宁沂语气平静，眼眸中却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悲哀，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既定的结局，但如果有奇迹可以出现的话，我希望……”
“奇迹能快点到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宁沂似乎听到了什么，他转身看向裂隙，怔怔地道：“这怎么可能……”
陆芜的表情要比他激动许多，差点没有稳住隐身，身形闪烁间，她兴奋地道：“这怎么不可能？这就是奇迹！”
悬在半空中的黑色裂隙中突兀地伸出了一只墨绿渐变色的鱼尾。
鱼尾重重一甩，铺天盖地的水浪凭空出现，狠狠地向着下方的祭台砸去。
那些穿着黑斗篷的人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地面上打转，慌张地躲避一波又一波毫不停歇的水浪。
祭台在水浪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初显雏形的黑色人形早已因为人群的逃窜溃散。
宁沂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在水浪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准确来说，是半人半鱼的身影。
“这竟然是人鱼！天哪，这可是人鱼啊！”
陆芜的隐身到了时间，强制露出了身形，但因为现在情况的混乱，那些守卫根本无暇顾及到她的存在，都在徒劳无功地围绕着祭台打转，试图挽回越来越糟糕的局势。
陆芜双拳紧攥，激动地蹦了起来：“人鱼快快！马上就要把那个该死的祭台给轰倒了！”
人鱼的面容被团绿色光芒包围，他们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披散在她身后正随风摇摆的银白长发，以及，那一条夺目绚烂的墨绿色鱼尾。
水声轰鸣，欢喜或愤怒，震惊或怨恨等等……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中，祭坛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地，无数白色光团瞬间飞舞而出，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宁沂欣喜不已地道：“还剩下这么多灵魂，外面那些昏迷的人有救了！”
祭台倒下，黑色裂隙没了支撑，在墨绿色鱼尾几次的重击之下，也渐渐有了溃败的趋势。
绿光大盛，彻底包裹住了那条黑色裂隙。
痛哭悲鸣声开始围绕着陆芜和宁沂响起。
陆芜被那些黑斗篷的人哭得有些害怕，小声地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都崩溃了……
宁沂面露嘲讽，淡淡地道：“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变成了徒劳，而他们信奉的……也都成了一个笑话。”
“崩溃吧，我希望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次都是崩溃的。”
陆芜虽然没太听懂，也露出了个笑，道：“太好了，现在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柳柳呢？我怎么还没看见柳柳。”
她东张四望，试图从那些黑斗篷人群中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宁沂似有所觉，抬头望向水浪的最高点。
黑色光芒在他垂下的左手上一闪而过。
他忽地勾了勾唇，目送着那条人鱼自水浪中消失不见，彻底失去了踪影。
……
闻夜柳挥散黑色裂隙后，拿到了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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