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长臂一伸,及时将她捞回怀里。
他不指望她能感激她,但起码别用想咬下他一块肉的眼神死死盯住他。
“又怎么了?”
他也是没想到,这四个字能成为他的口头禅。
纪时愿拍开他的手臂,抄起枕头边的熊猫玩偶堵在胸前,隔出生人勿近的距离后,凉飕飕地说:“我做梦了。”
他当是什么事?
沈确拖着调哦了声,“我是在梦里抢你棒棒糖,还是冰淇淋了?”
“你抢我同学了!”
说完,纪时愿又想踹他了,踹完后给自己洗脑:别跟狗东西一般见识。
沈确这次做足防备,在她行动前,抓住她小腿,怕伤到她,就没使多大力,纯用技巧将她拉回自己身边,松开手后,那条纤细的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上。
“我闲着没事,抢你同学做什么?”他一阵好笑,“恕我直言,圣安的学生一半以上从小被宠坏了,眼高手低,沈氏的门槛没有低到会把他们招进来。”
她在谈感情,他居然在讲利益,纪时愿气到头顶快冒烟,“我说的是你勾引我同学。”
沈确越听越荒唐,“我用什么勾引的?”
当然是怎么勾引她的,就去怎么勾引别人了。
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有本事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放在明轩居当宝贝啊。
纪时愿没回答,继续发泄不满:“你都毕业了,怎么还成天回母校招蜂引蝶?”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
沈确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这会就没当回事,“你高中三年,我总共回过圣安六次,一次代表沈家捐资,另一次是来做高考动员演讲,其他四次要么是为了接你放学,要么是代替你爸妈来参加家长会,不存在你说的'成天'。”
事实证明,女人无理取闹的时候,千万别跟她讲理,“我又不是小学生,需要你接吗?还有,我也没让你来开家长会啊,我们非亲非故的,叫你一声三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哥了?”
沈确打断她:“谁稀罕当你哥了?还有什么叫非亲非故的?我们在同一屋檐下待了十几年,没有感情,现在也不至于会躺在一张床上。”
纪时愿臊得慌,咬牙切齿地叫他:“沈确!”
“叫老公。”
“……”
她现在算是明白离婚冷静期确实能约束人,不然眼前这狗东西也不会在期限一终止后,就恢复到比之前更加欠扁的嘴脸,隐隐中还透着一股骚气。
纪时愿白他眼,丢下一句“黄金矿工都不想挖你这种神经”,懒得再搭理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沈确睡意全无,只想去折腾他的小五。
这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宽到能塞下另一个人,他往前挪了挪,直到前胸贴上她的后背才停止,抻长手臂环住她。
掌心的触感,极其柔软,但不是他想要的。
纪时愿刷地掀起眼皮,拿出要跟他拼命的架势吼了句:“别抢我阿贝贝。”
“抢什么?”
“我的阿贝贝。”
沈确垂眸看向她护在怀里的熊猫玩偶,“我记得它昨天才叫蛋蛋,怎么今天就成贝贝了?”
纪时愿一脸“跟你这种赶不上网络潮流的老古董没话说”。
沈确知道的网络用语确实屈指可数,好在他不笨,脑袋转个弯,就琢磨出了她口中的阿贝贝和玩偶差不多意思,微微抬眉,“行,我不跟你抢,你把它放回原位。”
纪时愿不肯,“不抱着什么东西睡我不舒服。”
“你可以和以前一样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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