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愿还是没听明白,但说到底是南意的私事,识趣地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半小时后,她的酒劲也上来了,头顶变幻的灯光看得她头晕目眩,冷不丁让她想起了沈确。
想起他不耐烦时,凌厉到像淬着寒光的眼神,动情时,额角渗出的薄汗,亲吻她时,修长手指总是不受控插进她头发的动作。
还有他出席各大商业活动时西装革履的模样。
有点帅。
啊呸,帅什么?
穿的跟房产中介一样。
纪时愿越想越气,凉飕飕地笑了声,转瞬间,脑袋里又蹦出几天前在听到她似是而非的告白后,他整个人就跟被点了哑穴一样,一个字音都蹦不出,她只能从他恍惚的神情中瞧出几分错愕。
当天晚上,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身侧床位忽然一沉。
腰间传来灼热的触感,不多时,她的脖颈、脸颊被濡湿的嘴唇侵占。
她呼吸一紧,默默等待他结束亲热后,能直面回应她的感情,但他还是不说话,只一味地亲她。
这是什么意思?
不接受也不拒绝她的感情,只想和她做/爱?
还是说他想通过性/爱的方式,让那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就此翻篇?
不知道是气恼和失望那种情绪占据了上风,她掰开他的手,转过身,不给他任何缓冲时间,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再冷冷抛出一句:“滚开!”
甩完这一巴掌后,纪时愿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没有用十二分的力气。
直到今晚,她又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用十二分力气左右开弓地甩他两个巴掌。
南意一半注意力放在纪时愿身上,另一半腾出给了薛今禾,见回到座位后的薛今禾又偷偷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连忙伸手阻止,“明天还要拍戏,少喝点。”
薛今禾慢两拍地哦了声,别扭道谢后,食指轻触手机屏幕,“有点晚,我得先回去了。”
她看向身侧泄愤般搅动着冰块的纪时愿,“她喝得更多,你一个人行吗?”
南意点头,“我买的公寓就在附近,等她喝尽兴了,我带她回我那儿,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点。”
两人正说着,纪时愿突然呕了声,片刻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感慨:“原来悲伤到呕吐是这种滋味。”
南意看她,很不给面子地拆台道:“不,你只是喝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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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周自珩去了趟沈氏,事先没有预约,又因沈某人小肚鸡肠的本性,他被晾在会客室近两小时才见到想见的人。
周自珩目光上下滑动几秒,笑说:“沈总,几天不见,您这状态看着不太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周经理这爱管别人家事的毛病倒是一点没变。”
沈确慢条斯理地解开西服纽扣,坐下的同时挑明道:“要是你想旁敲侧击打探我跟我太太的夫妻关系,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周自珩不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最近跟踪我的那些人,是沈总你派来的?”
沈确浑然不觉自己干的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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