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之前,宋蹊桃看了一眼楼梯,孟斯呈的卧室在楼上,很大一间,与衣帽间连为一体。
忽然,整栋别墅的灯都亮了,好像触发了警戒一样,楼道尤其通明,将小偷暴露得无所遁形。
强光将宋蹊桃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对心脏发起通缉令,咚咚咚。
宋蹊桃听见二楼的卧室门打开的动静,大惊失色,连忙撒开腿跑,拼了命拉开大门,看见正在吃鸡腿的黑豆,还不忘拉它一把:“黑豆,跟我一起跑!”
语气过于紧急,黑豆警觉地放下鸡腿,下意识跟着宋蹊桃风一样卷出门外。
在没有人的夜里肆意奔跑,是黑豆最喜欢也是擅长的事情,它四蹄撒欢,身姿矫健,宛若黑箭射出!
宋蹊桃就不行了,跑了二十米,手腕一重,被一股大力擒拿,整个人被锁进温热的胸膛里。
“靠。”
狗跑掉了,人没跑掉。
黑豆跑着跑着,忽然发现大桃主人没跟上,迷茫地转身,蹲坐在原地,冲宋蹊桃抬抬狗头:汪!你还能不能跑了?汪汪!
孟斯呈会跑步遛狗,宋蹊桃从来都是散步遛狗,这就是差距。
宋蹊桃欲哭无泪,被孟斯呈抓住了,还被孟斯呈的狗嘲讽了。
胸腔里是自己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背后是孟斯呈同样火热的胸膛,胸前横锁着他的胳膊。他和孟斯呈从未挨得这样近过,好像一块要融化的蜜桃果冻。
“回来。”孟斯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蹊桃差点以为他在叫自己。
黑豆闲庭信步地走回来,蹭蹭两位主人的腿,然后回去吃自己没吃完的鸡腿。
就说今天已经遛过一次了吧。
孟斯呈箍着宋蹊桃的腰,拖进院子里:“嘘,安静。”
宋蹊桃:“……”这明明是他刚才对黑豆说的话。
他是来偷狗的,孟斯呈是偷人吗?
孟斯呈关上院门,一副抓到学生翻墙去网吧的严厉:“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孟斯呈气得无语:“人身安全呢?”
宋蹊桃被训完就顶嘴:“这才十二点多,哪里晚了?小区还有保安,我一米八,谁这么不长眼要抢劫我?”
孟斯呈气笑:“我。”
他被白天的事弄得睡不着,正在反省调整策略呢,宋蹊桃一进门,智能锁就给他发送了两条开关消息。
孟斯呈还以为是骚扰短信,拿起手机一看,嚯,宋蹊桃刷脸进来了。
三更半夜,不用多想,来偷狗的,总不能是来偷人的。
孟斯呈第一次反应,把灯全开了,怕宋蹊桃被客厅的鲜花绊倒。
别墅灯火明亮,宋蹊桃被迫面对一丛玫瑰花。
孟斯呈:“好看吗?你白天没有欣赏。”
宋蹊桃:“好看。”
孟斯呈:“去楼上再看。”
宋蹊桃猛地抱住楼梯扶手的柱子:“这么晚了不合适吧?我还得回家睡觉,不然我妈明天发现我不在家会着急的。”
孟斯呈:“你不是说才十二点多吗?”
宋蹊桃:“是有点晚了。”
孟斯呈:“由不得你。”
宋蹊桃身体一轻,被孟斯呈拦腰抱了起来,在楼梯上他不敢挣扎,反而抱住了孟斯呈。
“你选哪一个盒子?”孟斯呈把人在卧室门口放下。
宋蹊桃面对一堆礼物盒,愣了愣,这是要继续白天的流程?
他现在已经知道里面不是坏东西了,抬眸看着孟斯呈:“你不生气了吗?我给你带了瓜瓜的庆祝蛋糕,在冰箱里。”
孟斯呈:“生气,盒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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