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溜走,潜入黑夜。
谢无濯扭头?看另一床碍事的被子,刚准备进?去,被浴室忽大的水声吸引,几?秒后巴掌的水母从被子另一头?艰难地爬出来,直奔浴室。
水母趴在浴室门缝边偷窥,目光长久地停在黑蛇上,纹身的气息已经被祂“吃”的很淡,但蛇的眼睛在湿润的皮肤和水汽中异常明亮,像淬毒的针。
好讨厌,想弄掉。
细长的黑色小触手探进?勾着门,液化的水母沿着门缝悄悄渗入,迅速躲在洗手台低的小凳子后。
溅起的小水点时不时打在触手上,触手紧张的打卷,水母仰着脑袋痴迷眼前的场景暂时忘了不快的事。
谢浔对此浑然不觉。
空气中逐渐弥散淡淡的腥味,水母借着凳子腿的阻挡,歪脑袋紧张又眼巴巴地看。
类似卵破碎的白色液体逗留在谢浔手心里,有些粘稠,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哥哥不吃祂的卵会吃自己的吗?
祂喂的呢?
692没有给水母科普过性知识。液体最初没有性别,对水母来说,祂懂也?要?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只有这样哥哥才会满足祂。
经过?前几?次,祂知道这是一件私密的行为,仍然不可控地想要?。他贪婪地注视谢浔迷乱失神的表情,学着人呼出一口薄薄的气。
谢浔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见巴掌大的水母正恹恹地趴在床边。
发现他出来,水母倏地钻进?被子里,探出的几?根小触手怯怯地晃。
怎么?变成水母了。
谢浔蹲下身和水母大眼瞪小眼,观察到?水母比之前细,在网上终于发现不对,祂怎么?变得那么?小,只有原先?的一半。水母像是没意识到?,细长的触手碰碰谢浔伸来的手,激动的不行。
谢浔的头?发还湿着,水珠沿着发梢洇入毛巾,水母无声吞咽,“哥哥我维持不住了。”
谢浔充耳不闻,手指轻而易举攥着小半截触手,防止怪逃跑,水母愣住后沾沾自喜终于握到?了手。
谢浔见状不忍心告诉水母实际情况,变成人耗损也?太大了。
良久,谢浔清了清嗓,“谢无濯。”
水母迷茫抬头?,谢浔很少在祂拟态成水母的时候叫名字,“哥哥?”
“你只剩之前的一半了。”成年人大半只手那么?大。
“啊?!”水母的触手惊得在半空中僵直,然后才装模作样?地在眼前卷了卷,似乎在在确认。半晌,它焉了吧唧的趴在谢浔手背上,仿佛真的为此黯然神伤。
平常水母肯定嚷嚷地哭,这回极其反常,祂肯定知道点什?么?不愿意说。
水母不想让谢浔担心,急忙开口找补,“会长回来的,哥哥,会很快的。”
“你不能丢了我。”
还在担心这个。
“我哪里有真丢过?你?”丢一半谢浔偷摸捡回来。
谢浔揉揉水母软乎乎的脑袋,水母抱着谢浔的手被揉的直眨眼也?不肯躲开。
谢浔突然福至心灵,断掉的触手拥有主体分散的意识,“谢无濯你不会分出一半出去干坏事了吧?”
水母抱着谢浔的手蹭来蹭去,动作中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语气也?是,“没有呀,没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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